“后來他一下子就斷氣了......我就想，他死前一手抓著我，一手指著外面，是想告訴我什么線索，于是我趕緊匯報給四少聽，四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性，于是我們都在想，是不是他想說的那個人，名字里有個‘天’字？或者‘夜’？‘月’？‘星’之類的......”

凌風說到這，又有些郁悶，“結果我們循著這條線索查了很久，還是一無所獲，現在想來，估計他快斷氣了，隨便瞎指的......害我們白忙活一場......”

白白浪費時間精力......

黎歐顏倒是追問道，“當時外面有什么？”

“什么都沒有，就他躺在車里那個角度，估計只能看到外面的天......月亮星星都不知道有沒有出現......”

現在想來，幕后人是黎歐顏的叔叔嬸嬸，跟他指著外面的天有什么關系......

那人就是瞎指的......

這時黎歐顏突然陷入沉思，她想起黎興邦和李英淑離開湖墅前，一步三回頭。

當時李英淑最先站住腳步，看向她的眼里滿是復雜的淚水。

那雙欲又止的淚眸，明明有千萬語想說，可最后卻變成輕飄飄的兩個字：保重。

這怎么都不像一個嬸嬸臨別之際會跟侄女說的話......

就好像，侄女隨時會出什么事一樣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