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潤哲聽了這話，猛一拍自己的頭，帶著滿臉懊悔，“對對對，我考慮不周了，爸身體剛好，確實不應該在他面前提這件事讓他生氣，更不該在這大好日子提這些事破壞氣氛。”

“當時把位置給景行，也肯定是覺得他有潛力有能力。”，顧潤哲一臉相信顧老爺子眼光的表情。

老爺子仍是面色鐵青，半響說不出話。

孟蘭站在一旁，聽完兩人說完這些話只覺得當頭一棒，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
顧氏要面臨破產了？又要重蹈當年的覆轍......？她覺得自己喘不過氣。

顧潤哲又弓著腰上前拍著顧老爺子的后背，“唉，我就是太擔心顧家的未來，不忍心看到顧家在我這一輩沒落，也沒想那么多一時嘴快就說了出來。”

“但顧氏現在面臨這樣嚴峻的挑戰，如果還是什么都不改變就真的完了。”，顧潤哲斜眼睥著顧老爺子，話里意有所指，“景行還是太年輕啊。”

顧業苓在一旁配合著點頭。

孟蘭雖然心里很慌，但顧潤哲話里的意思她是聽明白了。

她勉強壓下心中的情緒，“大伯你這是什么意思？”

顧潤哲看向孟蘭，“既然爸當時選擇的是景行，那自然是覺得他有能力，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，你覺得景行到底有沒有能力？”

孟蘭沉默。

顧潤哲又向顧老爺子，“爸，您說呢？”

顧老爺子顫著嘴，沒回答顧潤哲，只是斷斷續續地說道，“給我拿杯......水。”

孟蘭趕忙從桌子上拿過茶杯遞在顧老爺子嘴邊。

他顫著嘴巴喝了幾口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