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來人是傅靳遲,立刻哽咽道:“靳遲,你終于來了,你快幫方姨勸勸清歌吧,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!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靳遲淡淡應答一聲,抬步走進病房,就看到韓清歌好似失去靈魂的洋娃娃,雙眼無神地躺在病床上。
女人臉色慘白如紙,左手手腕上包扎著厚厚的紗布,依舊能見血水浸透出來。
傅靳遲面色冷沉,“韓清歌。”
“......”
韓清歌沒有任何反應,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方安茜在旁邊看得著急不已,快步來到床邊輕輕推了下她,“清歌,你別這樣,你看,靳遲來了,你有什么委屈,給靳遲說,他一定會幫你。”
也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韓清歌,她渙散的眼眸里,漸漸聚起了一束亮光。
“靳遲......”
沙啞虛弱的聲音從她喉間傳出。
傅靳遲有一瞬間心軟,但很快又硬下心腸。
來的路上,他仔細回想了這些年對韓清歌的態度。
他想,是因為自己太過縱容她了,所以才會讓她一不如意,就自殺。
忽地,他心里生出一股厭煩,冷酷道:“韓清歌,如果你真想尋死,就死得徹底一點,不要浪費社會資源,打擾到別人!”
“靳遲?”
方安茜都懵了,錯愕地看著傅靳遲。
傅靳遲卻不理會她,拿起旁邊的水果刀丟到韓清歌身上,殘酷道:“你不是想尋死嗎?我成全你,把這刀插進你自己的心臟,到時候我會給你辦個最豪華的葬禮!”
韓清歌再也繃不住了,瞳孔顫動地看向傅靳遲。
方安茜也回過神來,看到女兒身上,閃爍著寒光的水果,心臟巨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