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下眼簾,黑著臉道:“那以二位閣老的意思,朕接下來該如何是好?”
呂驚天始終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折扇,斬釘截鐵道:“打蛇打七寸!襄帝想利用西涼國主讓牌,陛下也應該爭取一下!要讓西涼國主明白,他現在是個香餑餑,不光在百祀能得到好處,在大端通樣也能!”
“這樣一來,陛下即使什么都不付出,依舊能讓西涼國主保持與襄帝若即若離的關系!”
林景豐頻頻點頭。
這時,楚胥開口道:“呂閣老的計劃,大致方針是正確的!但爭取林景川毫無意義!大端現在更需要立威!畢竟,林景川之所以能成為西涼國主,是太上皇的封禪!”
“所以,大端之前就給過他好處了!但他既然收了好處不辦事,還敢吃里扒外,那就必須敲打!”
楚胥的風格向來緩和,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貿然激進的。
可這次,對待林景川的問題,卻顯得異常暴躁。
呂驚天厲天潤,還有林景豐都聽出不對勁,不由皺眉。
“楚閣老,這可不是您的風格啊!您是不是看出什么了?”
林景豐追問。
楚胥抬手輕輕拍打著衣襟,意味深長道:“有些話,老臣不方便明說!但等回國有空,老臣自會向陛下解釋清楚!”
楚胥早就是七竅玲瓏心。
他已經得知,林景川與呂驚天穿一條褲子。
所以,呂驚天提出這種緩和的方式,顯然是一種政治操弄。
主動提起林景川,看似是洗去嫌疑,向林景豐表明態度。
但楚胥可不會給呂驚天這種攪渾水的機會。
呂驚天微瞇起眼,沉聲道:“楚閣老這話是什么意思?回國再說?難不成是防著老夫嗎?”
楚胥譏笑道:“呂閣老心里比誰都清楚,為何還要明知故問呢?”
“你…”
呂驚天一時語塞。
林景豐這下終于明白。
楚胥是在警告他小心提防呂驚天,不要上當,更不要被忽悠。
再一想之前父皇的敦敦教導,讓他心中的天秤逐漸向楚胥傾斜。
“那按照楚閣老的意思,該如何敲打效果最好?”
楚胥一手捋著胡須,沉聲道:“當然是以林景川最在乎的身份讓文章!如果大端不承認他西涼國主的身份,他在政治上將一無是處!”
“襄帝之所以利用他,正是看中他的政治價值!”
楚胥的話一針見血,直指問題本質。
呂驚天咬牙道:“不妥!陛下,眼下正是朝廷最需要外部支持的時侯,咱們即使得不到西涼國主的支持,起碼也不能得罪!要不然,只會親者痛仇者快!”
說著,他狠狠瞪了楚胥一眼,那意思很明顯,就是告訴林景豐,如果自已沒安好心,那他楚胥也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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