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嬸這段日子都住在外面招待所,沒多少東西收拾,孟椿也不用收拾,陶陶的東西放在這,下回回來了還能用。
“到了打電話啊。”
顧長安撐著車門,有些不舍的看了媳婦一眼,“回去好好休息休息,這些天晚上陶陶鬧的你都有黑眼圈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孟椿擺了擺手,“我走了啊。”
“開慢點,路上別著急。”顧長安不放心的對著警衛員說了一聲,才往后退了一步,“走吧。”
車里緩緩的駛出了家屬院,孟椿回來看了一眼,遠遠的看見顧長安還站在原地,她搖下車窗擺了擺手。
看著周圍的風景迅速的往后退,她忍不住嘆了口氣,也不知道下次再過來到什么時候了。
“噢噢…”陶陶沒心沒肺的揪著孟椿的衣服,爬到了她身上,將手里濕漉漉的小餅干一下拿到孟椿的臉邊,“啊!”
孟椿看看兒子的口水,“媽媽不吃,陶陶自己吃吧。”
陶陶歡快的坐到了孟椿的身上,哼哧哼哧的吃了一身的餅干渣,還在那高興的蹬腿。
車子一停在門口,齊漣漪連忙上前拉開了車門,她想孫子想的不行,從出生開始還是第一回離開她這么久。
連忙將孫子抱了下來,親了左臉又親右臉,“奶奶想死陶陶了,陶陶想不想奶奶?”
“啊啊!”
陶陶激動的抱住齊漣漪的脖頸,小手拍著她肩膀,分明是看見了熟悉的人高興了。
齊漣漪心里歡喜,這小孫子沒白養。
孟椿拍了下陶陶的小屁股,“媽,大姐今天回來嗎?”
“回來,等會就回來了。”
齊漣漪想起正事,“走,進去說,陶陶跟奶奶回家。”
孟椿跟著進去換了鞋。
“前兩天趙紅軍爹娘來了,我見了見。”齊漣漪拿起手帕給孫子擦了擦沾著餅干渣的嘴,想起那天的畫面,嘆口氣。
“看著倒是樸實勤勞的樣子,事也不多,我還沒說結婚的事,誰知道他們一來就說彩禮。
私底下將趙紅軍這些年寄回去的錢都給了長琴,讓長琴去挑個手表,瞧著都不像是尖酸刻薄的。”
齊漣漪現在是真的不想管那么多了,兒孫自有兒孫福。
“那錢大姐收了?”孟椿想到之前見過一面趙紅軍的親媽,確實不是個尖酸刻薄的。
齊漣漪撇嘴:“哪能收啊,又不缺那點錢,拿了讓那姓趙的怎么想咱家,怎么想長琴。”
孟椿點了點頭,這錢確實不能要,她開口問道:“媽那婚期定的是什么時候啊?”
“本來是定明年的,可惜沒找到個好日子,想了想就干脆點辦了,說是都是二婚,不用大辦,就再找找這幾個月的好日子。”
正說著,門口響起了動靜,顧長琴從單位回來了。
齊漣漪正好抱著陶陶站起來,“行了,你們倆說吧,我給陶陶喂點水,小嘴巴這么干。”
“陶陶不準淘氣啊。”
孟椿交代了兒子一句跟著站起身,上前幾步走到了走廊上,笑道:“大姐恭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