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樓下,林秋諳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孟椿的手,“我跟你爸爸商量了,當初你結婚的時候,我們也沒回來,還是得拜訪一下顧家,你看哪天去合適?”
孟椿思索了下,“年后吧,長安最近忙,他爸爸也忙。”
商平洲道:“行。”
“你們回吧,外面風大。”
“媽媽再送送你。”
再送都該送到大馬路上了,孟椿無奈的蹬上自行車,“我走了。”
林秋諳應了聲,目送著女兒走遠,她的手默默的擦了把淚,突然問道:“你說為什么這輩子和上輩子有偏差?
現在和我們經歷的上輩子完全不一樣,小椿嫁的人都不一樣,郝紅梅那兩個畜生也受到了懲罰,就連孟二妮都失蹤了!會不會現在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來的?”
她以前不敢說不敢問,醒過來的每一天都過的像偷來的。
商平洲何嘗沒想過這個問題,他從不信鬼神,可這回他寧愿相信,也不愿這一切是假的,商平洲嘆了口氣,“不提了,這事以后都不再提,我們女兒這輩子有我們看著一定長命百歲!”
林秋諳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……
另一邊孟椿到家從松了口氣,這一天真是累死人了。
收拾收拾天都黑了,看樣子顧長安今晚上又要回來晚肯定不會在家吃,孟椿隨便對付一口。
在屋里剛洗完腳,某人帶著一身的寒氣就回來了,不用提醒,自覺的拿了條毛巾,半蹲在了孟椿面前,“抬腳。”
孟椿手里還捧著小馬的那本冊子,乖乖的抬起白嫩的小腳,任由顧長安將她腳上的水珠擦干凈。
顧長安一回來就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媳婦的不對勁,“怎么了?在他們家不開心?那下回不去了,好不好?”
“你哄小孩呢?”孟椿忍不住被逗笑,一癟嘴三兩語將服裝店的事情說了。
顧長安沉吟了下,“這事有好也有壞,好的這可能會是這個服裝店的轉折點,只賣尾貨,這個店干不長,壞的是自己設計制作和從頭再來差不多,不能保證賺還是賠
而且找合適的服裝廠也不容易,這些時間成本下來得一兩個月。”
他從沒插手過孟椿的事業,他心里清楚,孟椿不愿意總是依靠著他,獨立不是什么壞事兒,他當初欣賞的就是這份獨立。
他娶的妻子不應該只困在家里結婚生子做家務。
孟椿微微瞪圓了眼,顧長安說的和她心中想的分毫不差,她的擔心她的憂慮全從顧長安口中說了出來。
顧長安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,端著盆子將水到了,解著作訓服的扣子站在門檻處繼續說道:“孟同志我剛才說的那些是別人會需要擔心的。”
他轉頭沖孟椿笑了下,“但是你不需要,你男人有錢,隨便造。
就當是玩玩,你有很多試錯的機會。”
這一刻,顧長安好像在發著光!還是金光!
孟椿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聲,撲通撲通,她怒了努嘴,還是嘴硬道:“你的錢在哪?我怎么沒見到,是不是背著我藏私房錢了,不準動!讓我好好摸摸!”
說著她跳下床套上棉拖鞋,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去,對顧長安上下其手。
顧長安哪能忍住,舉手投降,笑的一臉寵溺,“冤枉啊,我存折都在你那!”
“哼!”孟椿踮起腳,一手圈住了顧長安的脖頸,一手撫上了他的臉,輕聲呢喃道:“真沒藏私房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