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維德眉頭緊皺,當務之急他還是得去找人,只能叫著勤務兵,“小趙,你開車將人送到醫院。”
說完,他叫著高個男人,“下去的路在哪,我親自去找。”
商平洲也沒拒絕,對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,孟椿還在昏著,他沒心思說客氣話,背著孟椿往吉普車走去,林秋諳幫忙打開車門,“慢點慢點。”
車子一路疾馳。
到了醫院,醫生給孟椿處理了她之前腳上的傷口,商平洲看著女兒輸上液,聽著醫生說沒什么大礙才放了心,林秋諳打了熱水給孟椿擦臉擦手。
看著女兒躺在病床上瘦瘦小小的樣子,鼻頭忍不住一酸,“這都叫什么事兒啊,有什么事情都沖我來,為什么偏偏……怎么就墜崖了!”
雖說不認識顧長安,可他是小椿的丈夫,林秋諳也不希望他出事。
商平洲到現在才能認認真真的看了女兒一眼,剛才他也聽見了,好端端的人掉下去,商平洲有些預感不好。
“這兩天看緊小椿,萬一顧長安出事了,我怕小椿做什么傻事。”
商平洲在得知顧長安這個人的時候,就找人查了他,在同輩中甚至可以稱得上佼佼者。
顧長安出事固然讓人惋惜不忍,可惜在他心里任何人也沒自己女兒重要,更何況還是失而復得的女兒。
林秋諳點了點頭。
孟椿這一昏迷,整整昏迷了兩天才醒。
林秋諳急的找了好幾趟醫生,得到的都是沒什么大礙。
她只好在一旁守著,大清早孟椿一動她立刻察覺了,只見孟椿眼皮顫了顫迷茫的睜開了眼。
林秋諳連忙拿起了旁邊的水杯,抽了根棉簽往她唇上沾了沾,“乖乖你醒了,難不難受。媽媽這就去找醫生。”
孟椿伸手揪住了她的衣服,啞著嗓子,“我睡了幾天了?長安他有沒有消息。”
林秋諳不知道怎么說,怕她著急,含糊的說道:“你昏迷了都兩天了,那邊興許消息還沒傳過來……”
林秋諳猜測怕是兇多吉少了,時間越久,生還的可能越小。
孟椿怎么會不知道這么長時間找不到人代表了什么,她艱難的坐了起來,掀開被子就下了床,“我要去南山鎮,他不可能出事!”
林秋諳著急的按著她,“小椿!你輸著液現在不能亂動,醫生說你的腳還傷著,必須得好好休息,不然傷口感染就嚴重了。”
門吱呀一聲,商平洲正好從外面買飯回來,林秋諳趕緊看了他一眼,讓他跟著勸勸。
商平洲笑著將早飯放到桌子上,溫聲道:“小椿你吃什么?包子油條我都買了。”
孟椿伸手快速的拔了輸液的針,一聲不吭的套上鞋,腳上頓時火燒似的疼跟鋼針扎似的,嘶…
林秋諳大驚失色,“哎——”
“小椿,你別沖動!”
“你聽爸爸說,你腳之前傷了,山崖下面路不好走,你受不住的。
他們搜救隊都在找,他們是專業的,又熟悉地形,肯定能找到人,他再重要也沒你自己重要!”
“就算是他真沒了,你也得好好活著,爸爸媽媽很擔心你。”
情急之下,這話一出口,商平洲頓時心涼,完了,他一時著急說錯話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