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安和門口保衛部的同志搬著家具,陸華清也過去搭了把手。
搬完后,陸華清伸出了手,“你好,陸華清,孟叔的秘書。”
顧長安握了下,“顧長安,孟椿的丈夫。”
兩人說完后,顧長安跟著上了卡車,先將家具都送到家屬院,他再回來,不放心的交代了句,“媳婦兒,別跟陌生人說話,我走了,等會就回來。”
司機坐在車上,這里就他們三個人,陸華清臉上幾道黑線,陌生人是說他?
孟椿這個時候哪能還不明白他的意思,她將衣服從車窗扔進了顧長安身上,憋著笑說了句,“早去早回。”
她說呢,平時顧長安大白天可不會一句一個媳婦兒,這人要不是在晚上要不是在沒人的時候喊她媳婦,白天正經的跟什么似的。
合著是吃飛醋了!
顧長安走后,孟國生和商禮梅從大院里走了出來,商禮梅拉著孟椿的手舍不得走,恨不得天天隨時隨地見著自己的孫女。
“小椿啊,我昨天去你以前生活的大雜院了,你跟奶奶好好說說,他們是怎么對你的,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!”
孟椿也沒藏著掖著,收拾孟成山一家,她高興還來不及呢,孟椿不僅說了他們小時候是怎么奴役她的。
還說了郝紅梅設計她和打死過人的曹新民上床,孟成山算計她想把她關到山溝溝里。
商禮梅聽的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,簡直比大雜院那些鄰居說的還讓人心疼。
商禮梅忍不住又哭了一場,堅決的說道:“國生,絕不能讓他們好過!”
“放心吧。”
孟國生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,臉上冒著黑氣,就連一旁默不作聲的陸華清都對孟椿刮目相看了,能在這樣的家庭活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。
“爺爺,孟成山這幾天可能就升職了,手上權力多了,肯定要出事的。”
孟椿只能隱晦的說一句,畢竟要說出來孟成山低價買鋼材卻報高價,吃了天價回扣,她解釋不清還沒發生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。
好在孟國生不是個一般人,他也是一步步爬上來的,見過不少黑暗,他點了點頭,“放心吧,爺爺給你出氣。”
孟椿笑了笑,孟成山最在乎的就是面子,想想要是因為這件事從鐵路局滾蛋,那可真是大快人心。
送走了商禮梅和孟成山,孟椿的哼著歌往回走,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,有親人做主真好!
另一邊劉春芳去了一趟郝紅梅家里,郝紅梅自從知道孟椿嫁到了大院里頭,進出都是吉普車。
她心里是哪哪都不得勁,難受的不得了。
偏偏劉春芳一過來,直接更扎心的說道:“你還不知道孟椿的親人來認她了吧。”
郝紅梅聽見這話,瞬間扔下手上的活,不可置信,“你說啥呢,今年的寄養錢都沒人給我打!這么多年不聲不響,說不定早就生了兒子,不要這死丫頭了!真是白幫人養孩子了!”
郝紅梅想想就覺得吃虧,把孩子養這么大,孟椿還不知道感恩!
無知愚蠢的婦女!
劉春芳瞧不上她,今個來這一趟就是心里不痛快,得讓別人陪著她不痛快,憑啥她自己擔驚受怕啊。
劉春芳哼了聲,眼里明晃晃的嘲諷,“她親生父母是沒回來,可是她親生父母那邊的親戚可是來認她了。
你眼里的丫頭片子,在人家眼里就是個寶!你是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,出入有轎車有司機,住的是小二層樓,孟椿這只灰麻雀是飛上枝頭要變鳳凰了。
他們要是知道你們怎么虐待孟椿,分分鐘收拾你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