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晚上,孟椿一吃完飯就借口說身上來了,累了,早早的上床睡覺,睡不著也要睡。
顧長安看了她一眼,總覺得孟椿奇怪的很,連帶著他也睡得早了。
孟椿再次睜眼的時候,外面天還是黑的,她松了口氣,看著身旁熟睡的顧長安,心里默默心疼了他一秒。
下一秒,伸手瘋狂晃醒了顧長安,在顧長安耳邊大聲說道:“我給你說,我又做了那個夢,細節我都記得,我覺得這個夢可能就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。”
顧長安驚的睜開了眼睛,聽見這話,又閉上了將孟椿拉進自己的懷里有節奏的拍著她的背,“媳婦兒,夢里都是假的,不想就不會夢到了。”
還是不信呢!
孟椿磨了磨牙,她不放棄。
第二天半夜,孟椿又把人推醒了,洗腦似的在顧長安耳邊復述那個夢,“顧長安!已經連著三天了,這一定是老天爺讓你預知未來,想要救你的命!那個蘇曉卉就是個突破口,她跟那些壞人是一伙的。
從她開始查,查她來往的人,一定能在他們竊取到機密信息之前連根拔起!”
孟椿說了老半天,嘴皮子都磨破了,顧長安將人往懷里一捂,“睡覺!不能封建迷信。”
孟椿被按在顧長安的胸肌前,氣的咬了他一口,自從做了那個夢以后,她哪還安穩的睡過覺,一天天的,這事就像個定時炸彈。
“媳婦兒,我真的找人去查了,不騙你。”顧長安嘆了口氣,翻身將孟椿壓在了身下。
“走干凈了吧,既然你睡不著,做做運動能睡的更香,肯定不會再做夢了。”
這些天他天天晚上洗冷水澡,每天晚上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兒卻只能做和尚,好不容易睡著了,又被自己媳婦兒叫醒講述那個夢。
顧長安將孟椿的手摁在了床頭,低頭親上了孟椿的嘴,夜里的喘息聲格外的清晰。
一個小時后,折騰了一番,孟椿累的睡著了,顧長安神清氣爽。
第二天一大清早,顧長安跟著顧老爺子出去晨練回來,拿著孟椿給的那封寄養信進了書房,跟老爺子兩個人談了許久。
出來看見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孟椿,又好笑又心疼,“媽說下班了,叫你一起去挑家具,明天一早就搬到家屬院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孟椿點了點頭,這些日子,她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。
等孟椿吃完了早飯,顧長安送孟椿去了店里面,他騎著車去了附近溜冰場的二樓,沈寧陽平時不回家,就住在這上頭。
他看見顧長安過來,早有預料,光著膀子遞過來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,“你怎么催這么急,這人誰啊,你查她干什么。”
沈寧陽嘴里含著根煙,伸手往顧長安那送了一根,幫著點燃了。
顧長安抽了口,煙霧繚繞中,他站起身打開了窗戶,讓煙味飄了出去,食指夾著煙,另一手翻看了蘇曉卉的生平經歷,簡單到讓人懷疑,確實不太對勁。
下面一份是蘇曉卉的養父蘇報國的。
他看完了才說道:“孟椿做夢夢見,這個人捅了我一刀。”
“我說哥,你瘋了?你腦子里除了你媳婦兒還有沒有別的東西了?”沈寧陽嘴上叼的煙都掉在了地上,看顧長安根看陌生人似的,“這個姑娘我看了,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。”
顧長安臉色未變,“你記不記得75年,那群帶紅袖章的抄了東街口的一戶人家,當時我們幾個路過。
看那老頭那么大年紀被人拉著街上游行,我們幫了他一把。”
沈寧陽想了想,“好像是有這么回事,但是跟這有啥關系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