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大嫂站在外面狠狠的將旁邊盆栽的葉子都薅禿了。
里面齊漣漪先帶著孟椿去東廂房見見顧長安姥姥,嘴上忍不住多說了句,“你跟她這種人計較那么多干什么,白白地掉了身價,沒了臉面。”
齊漣漪這輩子都為臉面二字而活,臉面臉面,什么都不要,就是不能不要臉面。
齊漣漪和她的思想南轅北轍,孟椿也沒去反駁,生活的家庭環境都不一樣,她不懂齊漣漪,正如齊漣漪也不懂她。
孟椿只淡淡的點了點頭。
齊漣漪舒心了,覺得這個兒媳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。
四合院挺大,只住了齊家一家。
推開東廂房的門,里面一股檀木香,走進來就讓人心靜凝神。
左邊黃花梨木桌前站了個老太太在寫毛筆字,一聽見動靜,放下了手中的毛筆,拿起了旁邊的老花鏡戴上了。
齊漣漪:“媽,我帶孟椿見見您,我爸呢,我想請他看個好,長安想盡快把婚事定下。”
“你爸跟著人進山里采風去了,明個就能回來,我給他說一聲就成了。”
說著齊姥姥臉上漾起了笑,走過來熱情的拉著孟椿的胳膊,攬著孟椿的肩,親切的很。
“呦!孟—椿—,名字好聽,長的也標志,怪不得長安這么喜歡呢,我看著心里也歡喜,來讓姥姥好好看看。”
孟椿被齊姥姥的熱情弄的渾身不自在,“姥姥您好。”
“哎好好好——”齊姥姥拉著孟椿細細的打量,轉頭對女兒說道:“你去把我抽屜里的盒子拿過來。”
齊漣漪聽話過去拿了個方盒子出來,不知道她媽是要送什么,齊大嫂的兒媳是送了個金耳環。
雖然不喜歡孟椿,但給什么也代表了她的臉面,怎么也不能比齊大嫂的差了。
齊姥姥接過盒子,齊漣漪和孟椿的眼神都聚集了過來,齊姥姥慢吞吞的打開盒子。
從里面拿出來個玉佩,她拇指摩挲了下,孟椿瞬間被這個玉佩吸引,雙獸紋玉佩,她不了解這方面,只覺得看著這個玉佩就貴重。
齊姥姥親自掛在了孟椿的脖頸上,細心的給孟椿整理了下,“這東西終于是找到合適的人了,這是我給外孫媳的見面禮,你好好戴著。”
孟椿低頭看了一眼,知道這是老人的一片心意,也是齊漣漪帶她上來見人的目的,她大大方方的笑道:“謝謝姥姥,姥姥您真好。”
在一旁的齊漣漪膛目結舌,她媽拿這個玉佩可真是讓人沒想到啊。
齊姥姥慈愛的拍了拍孟椿的背,轉過頭朝外面叫:“春花——”
一個帶著圍裙身穿黑色卦衫布鞋,打扮樸素的女人小跑進來,“老太太,我正看著搬煤球呢,您什么事兒啊。”
“你帶著孟椿去后院那棗樹上打點棗子吃,前院一堆人,你肯定也不自在,我跟你齊阿姨說說話,等會讓她帶你回去。”
后面的話是齊姥姥對著孟椿說的,孟椿點了點頭,跟著面前的女人出去了。
等到人都走了,齊姥姥才淡淡的問女兒,“剛才又在下面吵起來了?”
齊漣漪提起這個就生氣,也有些撒氣的意味,“媽您都聽見了?那您還這么坐的住。”
齊姥姥從鼻腔里哼了聲,“你是越活越過去了,我出去插手,一個是兒媳一個是女兒,你想讓我幫誰?我一把年紀了,不插手下一輩的事情,省的這個不如意那個不對付,白惹一身臊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