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先嘗了一口,甜滋滋的味讓孟椿忍不住感慨:“還是熟悉的味道。”
顧長安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種東西,小時候他的任何吃食都是家里安排好的,聽了孟椿這句話,顧長安忍不住咬了一口。
原來就是甜的冰塊。
顧長安側了側頭看見孟椿許久沒有開口說話,想到自家遇到一點小事就哇哇大哭的堂妹。
他輕聲建議道:“你要是傷心,可以大哭一場,我不會嘲笑你的。”
孟椿不明所以的看著他,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,“哭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我從來不是那么懦弱的人,顧同志!沒人可以真的打擊到我!”
此時的孟椿仿佛身上自帶魔力,顧長安頭一次見這樣有風采的姑娘,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直跳。
顧長安一頭短短的板寸,臉曬的黝黑外表看起來又兇又狠,此時卻不敢直視孟椿,囫圇吞棗的把冰棍吃了。
聲音緊繃著,“孟同志,我還有訓練,你路上小心。”
“再見,顧同志!”
孟椿沒察覺到顧長安的異樣,沖著他擺了擺手就跑走了,卻沒回家,順著前世的記憶往曹家走。
她再一次走到前世對她來說噩夢般的囚籠,曹家人住的是筒子樓,她沒有上去,去筒子樓后面的車棚看了一眼。
她記得曹新民親爹曹兵的自行車長啥樣,此時正是上班的時間卻罕見的停在這里。
突然,一陣爭吵越來越近,孟椿認出是曹兵的聲音,趕緊站在棚后面擋住自己,沒讓人看見自己的臉,她卻能看見外面。
“他大舅,你不能走啊,新民這事你不能不管啊,你真能眼睜睜看著你外甥被判死刑,你再想想辦法。”
“我能想什么辦法!我沒辦法!流氓罪要判死刑,誰也救不了他。”
穿著白襯衫帶著眼睛的中年男人著急忙慌的推著自行車就往外走,卻被曹兵按住了車把。
他沒辦法嘆了口氣,伸出了兩根指頭晃了晃,“這事就算你認識公安局長都沒用,我給你指兩條路。
第一你去找那孟家拿著戶口本和那個孟二妮結婚,兩人是夫妻,新民這當然不是流氓罪了。
第二既然你說新民是被下藥了,那你就去孟家找到證據,證明新民不是故意的,可是就算他不是故意的,但他也做了,判多少年還是未知,但是下藥的人是要判無期的,說到底最穩妥就是讓兩人結婚。”
白襯衫男人趁著曹兵一臉沉思趕緊拽開他,蹬著自行車跑了,沒人想沾上這事。
孟椿知道了曹家沒有能力把曹新民保釋出來,松了口氣,心里頭有些暢快,曹新民這種爛人最好在監獄里待到死!
她直接悄悄的從后面走開了,曹家離大雜院遠得很,孟椿走到家的時候,肚子不停的咕咕叫,郝紅梅是不可能給她留飯的,挨餓是常有的事。
想到此,孟椿轉身去了國營飯店,買幾個窩窩頭。
郝紅梅確實如孟椿所想,直接把一點殘湯剩飯倒了,也不給孟椿留。
孟成山自從回到大雜院后挨家挨戶的去賠不是,話里話外都是這事他不知情,他不知道這是咋回事。
絕對不能讓他的好名聲受損,看著鄰居相信了,他才轉身自家屋。
一推門,掃視了一圈,孟成山眉頭緊皺,“孟椿還沒回來?”
“這賤丫頭死外面才好呢!”郝紅梅心里恨死孟椿了。
孟成山臉上沒比她好多少,“孟椿真是翅膀硬了,把她翅膀折斷了,看她還怎么飛的起來,你去把下藥的東西拿出來,放到孟椿的屋里。
從今天起,你記住了,這藥是孟椿下的,孟椿不想嫁到曹家,就下藥陷害自己的妹妹,和你郝紅梅沒有一點關系。”
“哎、哎!”郝紅梅腦子瞬間轉過來彎了,“老孟,還是你厲害!”
孟成山心里冷哼,曹新民怕是要廢了,他何必再舍近求遠,要是孟椿被抓到判刑不比嫁給曹新民結果來的更快。
他還沒像今天這么狼狽過,既然如此,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。
“弄完就去睡覺,不用再管孟椿了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