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，現在我們……”，服務員看著一臉僵硬的顧景行，不由得出聲。

明明是顧景行的問題，但是顧景行的氣場卻讓她覺得是自己的問題……因此女人的聲音的弱弱的。

“是不是……這個儀器也壞了？”

顧景行僵硬著出聲。

他在努力地掙扎，掙扎地為自己找回一絲面子。

“啊？這個儀器不可能是壞的，這是我剛剛從隔壁包間拿過來的，剛剛隔壁房間用的好好的，不可能拿過來就壞了。”

“是嗎……？”，顧景行從嘴唇里擠出字來。

“真的，您要是不信，可以去問問隔壁包間的服務員，真的是這樣。”

“要不我現在去把隔壁包間的服務員叫過來？”，小月說著就要拉開門去喊人。

顧景行的臉更加黑了。

他趕緊抬手示意女人，“不必。”

“那就沒壞吧。”

男人低頭看著插在儀器上的那張黑卡，眼眸里集聚了一團黑霧，極其濃郁的黑霧，濃到散都散不開。

小月拉門把手的動作頓住了。

她又折返回來，“先生，現在怎么辦？”

這個錢……總得有人來結的。

聽到聲音，顧景行擰眉，沒說話。

他怎么也想不通這張卡怎么會沒錢……這張卡的錢數目非常龐大，龐大到可以買下半個顧氏公司，怎么可能說沒就沒呢？

這不可能啊……

“先生？”，服務員偷偷抬頭去看顧景行，看到男人瞇著眼睛不說話，心里有點慌。

這個男人不會要逃單吧？

不然怎么不說話呢？

服務員的心里有點惴惴不安，這一單的錢可以趕上她將近三年的工資……

要是男人不付錢，逃了這單的話，她可就是三年白干吶，這可不行啊！

“先生？您看您還有別的卡嗎？”

服務員小心翼翼地開口，這個錢她是絕對不能放走男人的。

但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沒錢的，總不會干出這種事吧……

服務員一邊等待顧景行的回答，一邊在心里胡思亂想。

“別的卡？”，顧景行從沉思中被叫出來，他搖了搖頭，“身上只帶了一張卡。”

平時他出差或者日常工作，都有蔣特助在旁邊陪著。

無論是吃飯，開會，休息……這一切蔣特助都會提前安排妥當，他不需要操心這些，只需要關心公司跟其他公司的下一步合作。

至于吃飯付錢這種小事，更是蔣特助來做。

因此久而久之，顧景行身上幾乎一件東西都沒有，連手機都是蔣特助拿著。

今天他身上能拿出一張卡都是萬幸，更別說能再拿出一張卡來，他壓根不可能拿出第二張卡來。

這個時候，顧景行竟然前所未有地想念起蔣特助陪伴在身邊的日子了。

起碼不用面臨卡里刷不出錢的尷尬。

可惜的是，自從那次送文件，他簽了字之后，蔣特助就拿著文件坐飛機回了海城，現在不可能再打電話讓蔣特助千里迢迢地來給他買單。

至于林念兒……

顧景行想到女人至今還在京都的私人病房里，他不禁搖了搖頭。

“先生？”，看到男人有點游神，他試探著叫了一聲。

“我沒有別的卡了。”，顧景行回神。

“那手機支付呢？”

雖然這個數目，一般人手機里可能壓根沒有這么多錢……

但是面前這個人，無論是從氣質涵養，還是從穿著打扮來看，都讓人感覺氣宇非凡，一看就是有錢人。

手機里應該是有錢的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