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門邊的玄左與祁君墨對視了一眼,點了點頭出去了。
“好,我這就帶你去!”祁君墨知道,方灝還在懷疑自己的話,所以,必須得給他看到點東西才行。
一邊起身向外走去。
他將假的左亦揚的尸體直接帶回了王府,此時就放在地下的一處冰窯里。
玄左先行一上,將冰窯打開了,里面空氣有些冷。
方灝走上來,先看了看尸體,擰著眉頭:“這……臉上的人皮面具在哪里?”
“沒有!”祁君墨搖頭。
“沒有……”方灝就有些懵了,抬頭瞪著祁君墨:“你是在耍我吧。”
“不!”祁君墨說的一本正經,繞著走到了尸體的另一邊,用手中的扇子指向尸體破了口子的手指:“之前,這具尸體騙過了皇宮上下所有人,不過,我將它刨出來的時候,不小心刮了她的手指,她的樣子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……應該說是原形畢露。”
冰窯里很靜,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。
方灝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。
半晌,他才搖頭:“不,不,這不是易容術,這不是!”
“那是什么?”祁君墨忙追問他,他其實也相信這是蠱術的,不過,他不能直接說出來,他要將方灝引進來。
“蠱術!”方灝的手指微微顫抖,按在水晶棺木邊,狠狠擰眉:“這是幽冥教所為。”
一邊低垂著眉眼,不再說話了。
似乎不想說太多。
從祁君切墨的角度,可以看到他的臉色十分難看。
似乎有什么禁忌,愿意說出來。
“師兄!”半晌,祁君墨才開口,面上也帶著疑惑。
方灝的情緒不太好,握了一下拳頭:“幽冥教這種邪教,應該鏟除掉,必須得鏟除掉……”
語氣中夾著怒意,還帶著不甘。
這樣的情緒讓祁君墨有些無法理解。
隨即方灝正了正臉色:“我會調動萬花谷的弟子,來查一查這個殺手樓與幽冥教的關系,這一次,絕對不能手軟!”
然后,看向祁君墨:“王爺,師妹現在還是執迷于太子殿下嗎?”
祁君墨搖頭。
如果左亦揚還執迷于祁君蕭,就不會有眼下的局面了。
他最欣慰的是左亦揚心里有自己。
這樣就夠了。
不管怎么樣,他都得為了左亦揚這份在意而將她救出來。
“當真?”方灝的眼底閃過一抹光芒,人也一下子就精神了許多:“太好了,太好了,終于是放下了!”
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,瞇了眸子:“師妹,等你回去,我就請求師傅給我們完婚!”
讓門邊的玄左滿臉黑線。
他一直都覺得大師兄頭腦簡單……
看來,沒有看錯。
祁君墨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:“師兄,現在,我們得找到亦揚!”
“我知道!”方灝不覺得怎么樣:“其實師妹如果不是為了那個狗屁太子,也不會與幽冥教扯上關系,現在師妹這樣,太子卻無動于衷,真是該死!”
一臉的憤憤不平。
萬花谷上上下下都知道左亦揚在意祁君蕭這個太子。
只是萬花谷從來不會插手朝庭之事,收下左亦揚這個弟子,也只是機緣巧合罷了。
所以,左亦揚無法借助萬花谷的勢力,才會找上幽冥教的。
只可惜,她本想利用幽冥教來幫祁君蕭,卻無法全身而退了。
這個幽冥教應該比她想像中還要可怕吧。
祁君墨輕輕咳了幾聲:“師兄……太子也在調查這件事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!”方灝點了點頭,又突然說道:“其實你在這個時候休了亦揚,也不太地道,就算師妹與大梁那個太子在一起了,你也不用這么快就做給天下人看吧,其實以你們的關系,真正被綠的也不是你,是太子才對。”
這樣的腦回路,讓祁君墨和玄左都無以對了。
真的是頭腦簡單……
不過,有時候也會沖破。
“還有我!”方灝又嘆息一聲。
“師妹從來都不懂我的心,這個世界上,誰也沒有我對他更用心,太子也不過是利用她,明知道她活不過十六歲,怎么會真心相待!”
隨即開始自自語。
玄左很想問一句,你也知道王妃活不過十六歲,如何真心相待呢?
不過,忍了……
祁君墨對玄左使了一下眼色,才站起身來:“師兄,就麻煩你多費些心思了。”
方灝點頭:“萬花谷的人,自然不會白白被欺負的,放心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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