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知道,我無心助皇后,只是身份擺在這里罷了。”梁墨點了點頭:“所以,你不必擔心我會作出對左亦揚不利的事情來,我最多不會像你這樣助她,卻也不會害她。”
倒是說的十分認真。
他也想報左亦揚的救命之恩。
也讓祁君墨正了正臉色:“我信你!”
他們是多年的摯友,更有過命的交情。
當初幽冥教一事,梁墨也是一清二楚的,更是默默在暗中支持著他。
直到現在。
的確,梁墨要做出不利他的事情來,不用等到今天。
“只除掉左雨揚不夠!”祁君墨瞇了眸子,他雖然喝了幾壺酒,卻沒有一點醉意,此時看著星空,握了拳頭:“這樣的事,還會再發生,因為皇后容不下亦揚。”
“嗯!”梁墨也明白這個道理:“所以,你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,要么帶左亦揚遠走高飛,要么奪下一切。”
只要祁君墨握著至高無尚的權利,才能保護好左亦揚。
其實梁墨一直都支持祁君墨爭奪太子之位的。
再次面對這樣的問題,祁君墨沉默了。
遠走高飛,他一定帶不走左亦揚,奪權,他就要正面與祁君蕭對上,一邊輕輕搖頭,眼下的形式來看,難如登天。
“我有把柄握在祁君蕭的手里,他不僅僅要利用這個把柄威脅亦揚,還會用這個把柄,阻止我做任何事情。”祁君墨這時一臉的惱火,拿起酒壺仰頭便喝了起來。
臉色十分難看。
他陷入了絕境。
就因為這一點,左亦揚也陷進了祁君蕭的掌控之中。
梁墨一僵,也用力捏了手中的酒壺:“這樣……”
的確是太被動了。
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梁墨還是低低問了一句:“得想辦法毀了這些證據,不然……”
這一切的一切,都對祁君墨太不利了。
祁君墨扯了扯嘴角,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“我明日進宮,去見左亦揚!”梁墨放下酒壺,沉聲說著:“我想,她也不想這樣留在太子身邊的。”
一邊又補充道:“我負責左家的案子,所以,她應該愿意見我的。”
一邊拍了拍祁君墨的肩膀:“這件事,三天之內必須解決。”
左亦揚醒來,就看到祁君蕭站在地中央面對著自己穿著衣衫,昨天夜里,他倒是很安份,只是摟著她入睡。
“殿下,要去早朝了嗎?”左亦揚睜開眼睛,就撞進了祁君蕭那滿是寵溺的雙眼,似乎他一邊穿著衣衫,一邊盯著左亦揚的睡顏。
這樣的深情,倒讓人無法承受了。
連左亦揚都有些措手不及,更是轉了轉眼珠,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“嗯。”祁君蕭點頭:“放心,一下了早朝,我就趕回來陪你。”
他也不想離開左亦揚,曾經的失去,讓他想將她握在手心里,不放開。
這話,讓左亦揚無以對,只能攏了一下身上的薄被,點了點頭:“好!”
梁墨是在后花園見到易了容的左亦揚的,他也聽祁君墨說過此事,好在,這年煥的易容術并不高超,他也識出了左亦揚的輪廓。
“是他讓你來見我的嗎?”左亦揚見到梁墨,面色還是多了幾分親和:“這里全是太子的眼線,我們長話短說。”
主動權直接在左亦揚手里了,倒讓梁墨有些意外。
“你告訴他,證據已經毀了,他不必再忌憚太子,不過,這兩天,三王府一定不會太平,讓他小心,我會想辦法擺脫太子的。”左亦揚在毀了那些控制祁君墨的把柄后,就松了一口氣,那些暗殺行動,想來還不會威脅到祁君墨吧。
她是知道祁君墨的身手的。
又補充了一句:“一定要小心祁昱,這個人隨時都想挑起矛盾。”
“你……”梁墨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,有些不可思議,他還在想著如何安慰左亦揚,讓她小心應對太子,他來想辦法救他離開,不想左亦揚比他還要沉著冷靜,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,甚至她說,已經毀了證據。
這也讓他明白,左亦揚會留在祁君蕭身邊,完全是為了祁君墨。
“謝謝你壓下了左家的案子。”左亦揚很認真的說道。
“左大小姐客氣了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梁墨忙抱了抱拳頭,說的十分認真:“至于重華提出的要求,大小姐有什么看法?”
聽到重華二字,左亦揚的情緒又低落了幾分。
她穿著淡粉色的宮裝,易容之后的臉,較之之前的左亦揚更溫和一些,所以這裝扮一點也沒有違和感,只是她脖子上的草莓印跡卻很明顯。
這是祁君蕭有意為之,左亦揚不想遮掩。
“重華該死!”左亦揚冷冷說著:“他想要的太多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梁墨從左亦揚的眼里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,當初在大梁,她與祁君墨勢單力薄,無法除掉重華,這一次,她想借此機會,制造一場意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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