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夫人抬手就摟住了左亦揚,輕輕搖頭:“亦揚,娘沒事,沒事……”
臉上的淚珠不斷的掉下來。
看樣子也受了不少委屈。
“祁昱,我和我娘說點話。”左亦揚看著祁昱:“你的條件我答應。”
現在這種情況,不答應也不行了。
祁昱看了一眼方灝。
方灝瞪了他一眼,抬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,與他轉身一起出了房間。
反正現在,左亦揚和左夫人都在他們手上,而且他也說了,左夫人吃了特殊的東西,諒左亦揚也不敢耍什么花樣。
門被關上,左亦揚才正了正臉色,扶著左夫人在房間里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了,一邊嘆息一聲:“娘,你是怎么被他們綁來這里的?你一個人出府了嗎?”
這種可能性其實不大的。
堂堂的左相夫人,就算再不受寵,要出府也要有十幾個護衛護在左右的,何況還有左飛揚,左嘯天也不會太過份的。
左夫人看了一眼左亦揚,閉了一下眼睛:“亦揚,這件事……”
一邊四下看了看。
“不用怕,說吧,娘,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。”左亦揚也聽了聽四周的動靜,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。
看了一眼左亦揚,左夫人也嘆息了一聲:“亦揚,我覺得這件事與雨揚有關系。”
“雨揚……”左亦揚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想到,二夫人還有一個女兒,叫左雨揚,只是她穿越過來之后,還沒有見過。
就算那日回門,因為祁君蕭的關系,也沒能見到。
此時乍一聽左夫人提起來,還愣了一下。
“你是說,是左雨揚帶你出府的?然后交給這些人的?”左亦揚也有些不明所以了,她覺得這件事應該與左雨揚沒有關系的。
除非左雨揚也給皇后辦事!
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。
畢竟自己之前也是給皇后辦事的。
這樣一來,她似乎又多了一條線索。
“倒不是。”左夫人的情緒也緩和了許多:“今天早上,雨揚說要去城外的寺院給你父親祈福,你二娘說沒時間,雨揚就讓我陪她一起,我們到了城外,她的車就出了問題,我本來是讓她坐我的車的,她沒同意,讓我先走,她一會兒趕過來,沒走多遠,這些人就攔了馬車,將我擄了,丫鬟家丁還都綁在后面呢。”
“這的確不正常。”左亦揚替左夫人揉了揉肩膀:“如果真是這個左雨揚,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。”
瞇了雙眼,眼底帶著冰冷的氣息,如寒冰臘月的一潭冰水。
“我一開始只以為是巧合的……”左夫人的聲音放低了一些:“可剛剛……我在后面聽到他們說,這一次左二小姐的事辦的很好。”
左相府只有兩位千金,一個左亦揚,一個左雨揚。
這個左二小姐,無疑就是左雨揚了。
說著話,左夫人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。
“這后面還有什么人?”左亦揚擰眉,如果是皇后的勢力,還真不好惹。
“有好多人!”左夫人繼續說著:“他們還給我喝了一種東西,不知道是什么,很苦很辣!”
“手給我!”左亦揚替左夫人號脈,眉頭越擰越緊,又看了看左夫人的面色:“娘,你覺得哪里不舒服嗎?”
“沒有!”左夫人搖頭。
一邊看著左亦揚按在她手腕上的手:“亦揚,你……你……”
她想說,你怎么會醫術?
“娘,有些事情,我現在不會告訴你,不過以后有機會,我會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。”左亦揚的手換到了左夫人另一只手上,繼續為她號脈。
從左夫人的脈像上,她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。
一時間也有些疑惑。
或者,是祁昱的套路?
“娘,你放心,他們很快就會放你離開的。”左亦揚收回手,瞇了眼睛,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一邊又安慰了左夫人一句。
這時,門也被推開,方灝和祁昱都走了進來。
“好了,時間差不多了,三皇嬸,你還有三天的時間,三天后,三皇叔就回皇城了。”祁昱一臉的笑意:“不過,這三天,你和左夫人都得留在這里。”
“憑什么?”方灝面色低沉,側身冷冷看向祁昱:“你覺得……你能留得住我們?”
“左夫人如果不服解藥,活不過三天!”祁昱回答的干脆,根本不將方灝的兇悍放在眼里:“其實方少俠不必趟這渾水的,對你們萬花谷沒有什么好處的。”
語氣里帶著十足的威脅。
左亦揚握了一下拳頭,看祁昱這樣子,不像是假的。
可她從左夫人的脈像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。
這太奇怪了。
“哼,你若敢傷我師妹,我萬花谷能踏平你大祁皇城!”方灝揚著頭,不屑的說著。
以萬花谷的實力,這是事實。
絕對不是說大話。
“那又如何,到時候,你可就沒有師妹了。”祁昱渾不在意。
他的一身紫衣在燭光中格外的刺眼。
那張與祁君蕭,祁君墨八分相像的臉上,卻有些猙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