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皇叔一定會保我的,不是嗎!”祁昱不為所動:“其實,這幽冥教也只是邪教,只要利用好了,還是很有用處的,你看,這消息來的多快啊。”
他也是有恃無恐。
祁君墨冷冷看了他一眼:“你自己要作死,我是保不住的。”
“那三皇叔,可以直接幫我!”祁昱也正了正臉色,開誠布公的說道:“當年皇后害死了我父王,我要報仇。”
他的底子,祁君墨是一清二楚的,他也不必遮遮掩掩。
一邊拿出一個冊子,遞到了祁君墨手里:“這是我娘給我的,是皇后謀害我父王的證據,還有陷害其它皇子和妃子的證據。”
他也是豁出去一切了。
只要皇后倒了,祁君蕭的太子之位也一定坐不穩了。
祁君墨是相信祁昱的話的,此時看著手中的證據,手也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,皇后如此,真的太惡毒了。
一邊用力了那封信,才又看向祁昱:“你不必交到我手上,你可以直接去見父皇。”
“不,這些,只能由三皇叔交給皇爺爺。”祁昱卻笑了笑:“三皇叔,這一次,你幫了我,我也會幫你,讓三皇嬸回到你身邊。”
“憑你?”祁君墨的面色冷了幾分,一雙眸子看不出多余的情緒來。
“三皇叔,你可能還不知道,重華會親自來大祁,并不是因為你答應了他那些條件,而是因為五皇叔答應了他一個條件。”祁昱敢來這里談條件,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。
此時更是淡淡笑著,一臉的自信。
“老五!”祁君墨也是一僵,有些不可思議:“他也插手此事了!”
一邊瞇了眸子,他開始懷疑年煥了。
這件事,只有他和年煥知道,沒想到,現在,祁君蕭和祁昱都參與了進來。
“其實,誰都不想三皇嬸有事的。”祁昱也正了正臉色:“雖然三皇嬸對我一直都挺刻薄的,可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,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,她救了我母妃。”
倒是說的十分認真。
一邊看向遠天:“只是,我沒有三皇叔這樣多情,可以為了三皇嬸,放棄一切。”
他要的,是天下。
只要得了天下,想要什么樣的女人,都有。
就是他強娶了左亦揚,也沒有人能將他如何。
所以,江山和美人,他把江山放在第一位。
至于美人左亦揚,只要活著就行,留在誰的身邊,不重要。
這話里也帶了幾分威脅,他就是要讓祁君墨來推倒皇后,這樣一來,皇上對祁君墨的欣賞便會土崩瓦解。
也會覺得祁君墨心思狠辣,手段百出。
到時候,就算祁君墨被廢,太子也不會祁君墨。
這一招,也可以說,十分狠毒了。
玄左也火了:“世子殿下,最好考慮清楚。”
他也看不懂祁昱,要知道,祁昱和祁君墨是一起長大的,都是皇后一手培養出來的,可祁昱這個人就有了太多的心思。
讓人不舒服。
看了一眼玄左,祁昱只是冷笑,沒有接話。
半晌,才雙對上祁君墨:“三皇叔,重華想要的是你的命,而五皇叔給的,也是你的命!不然,你覺得,重華怎么會突然改變主意,動身來大祁了呢!”
左亦揚被祁君墨帶離了大梁,重華一睡就是十天,醒來后,仿佛變了一個人。
不過,在老掌柜的精心調理和左亦揚留下的藥方作用下,重華的身體日益恢復,更是用短短數月,握住了整個大梁。
連梁帝都要忌憚三分。
不過,重華不像重震那么狂妄,他總是一副溫潤的模樣,在朝堂之上,也不會與任何人爭執,更像涓涓流水,無聲無息的滲透。
更不會讓任何人防備,等到反映過來的時候,重華已經將一切握在手里了。
玄左一驚,看向祁君墨:“王爺!”
祁君墨擺了擺手:“沒關系的,這命,老五要是能取走,我也認了!”
當初年煥傳回消息說,重華只有一個條件,就是要祁君墨的命,如果不應,他也會親自前來,坐實左亦揚是大梁太子妃一事。
也讓祁君墨氣憤不已,卻還算冷靜,在思慮著對策。
今天祁昱的話,徹底讓他怒了。
“如果不能取走,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!”祁君墨又冷冷說了一句,這些年來,他為了皇后的所謂養育之恩,已經十分退讓了,沒想到,這母子二人越是得寸進尺!
“所以,三皇叔,要握住主動權!”祁昱又笑著說了一句,一邊挑了挑秀氣的眉眼。
才抱了抱拳頭:“時間不早,小侄不打擾三皇叔了,我進宮去看三皇嬸。”
便轉身離開了。
留下祁君墨捏著手中的證據,面色陰晴不定,眸色冷芒,山雨欲來風滿樓!
玄左恨恨瞪著祁昱的背景,半晌,才看向祁君墨:“王爺,你還忍著嗎?”
祁君墨冷哼一聲:“對這些人,不必忍著了!”
“可這些證據……”玄左有些擔心:“大王爺死了十幾年了,現在翻案,只會震驚朝野,給皇上添麻煩,皇上只會厭煩你,一定不會再欣賞你了!”
笑了一下,祁君墨抬手將信就撕了個粉碎:“本王不會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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