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過容的左亦揚沒有回到祁君蕭的帳篷里,而是直接留在了年煥那里,因為她不想見到祁君蕭,她為真正的左亦揚不值!
“亦揚怎么樣了?”祁君墨的臉上掛了彩,深更半夜睡不著,找來了年煥,他還是擔心左亦揚,因為他聽說,祁君蕭之前傳喚了太醫。
如果是祁君蕭舊疾復發,左亦揚就能醫治了,根本不必傳太醫,那么,只有一種可能,左亦揚受傷了。
所以,祁君墨十分擔心。
也是因為這樣,他才會動手打祁君蕭。
他對祁君蕭的怒意已經達到了,他也忍到了極限,忍無可忍了。
“已經睡了!”年煥正坐在帳篷處吹塤,看著祁君墨走來,才收了塤,輕聲說著:“其實三王爺應該掩人耳目的。”
“不會有人懷疑的。”祁君墨低聲說著。
他不見到左亦揚,不放心,所以,一臉的堅持。
年煥看了看他,搖了搖頭:“好吧,我守在外面,你快些,她睡著,你看一眼便出來吧。”
下一秒,祁君墨已經大步走進了帳篷里。
沒有點燭火,帳篷里很暗。
他趴在矮榻前,細細看著左亦揚,一臉的心疼。
雖然左亦揚變了一張臉,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。
他怪自己沒用,竟然讓左亦揚吃了這么多的苦,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,撫過她的眉眼:“亦揚,再給我一點時間,我一定會讓你光明正大的回到我身邊,回到三王府!”
左亦揚睡的不深,在祁君墨走進來的時候,就醒了過來,不過,并沒有睜開眼睛。
只到他的話,心里也暖了幾分。
她也知道,這些人當中,只有祁君墨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。
所以,此時祁君墨站在自己身邊,反而讓她覺得更踏實,再次睡了過去,而且睡的很踏實。
祁君墨在左亦揚的床邊坐到天邊泛亮才離開。
年煥一直都守在外面。
等到祁君墨離開的時候,才輕聲說道:“回皇城,先保住左夫人和左飛揚的命吧!”
事情已經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,所以,他們的計劃也要改變。
祁君墨就深深看了一眼年煥:“其實,按照現在的行程來看,不等到皇城,你的病就能完全醫治好了,你為何要插手這些事呢?”
其實按照年煥的性格,的確不應該插手此事了。
左亦揚給他診病,他是出了高額診金的。
若說感激左亦揚,這樣的理由也說服不了祁君墨。
因為,年煥本身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,冷血無情,又怎么會在意左亦揚?
年煥倒是面色淡定,并沒有因為祁君墨的話而有半點表情變化,更是聳了聳肩膀:“我對左亦揚還是很有感激之情的。”
事實上,沒有左亦揚,他的確活不到今天。
“雖然我是殺手,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!可以說,當初沒有左亦揚,我必死無疑,所以,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!我幫助救命恩人,天經地義!”年煥又低低說了一句:“你對我似乎有偏見!”
一邊無奈的笑了笑。
不僅僅是偏見,可以說,是懷疑了。
眼前會發展到這樣的局面和形式,祁君墨覺得,與年煥在背后的推動,脫不了關系。
“其實你不欠亦揚什么,她當初在皇城救下你,你給了她一個塤,她給你醫病,你給了她三十萬兩白銀,所以你們二人互不相欠。”祁君墨卻說的條條是道,在他看來,左亦揚的作法很好,不必與病人糾纏不清。
救命之恩這些,左亦揚從來不擔著。
都是用銀子來清算的。
可年煥如此說,倒也是理所當然。
“我的命也不只值這些!”年煥笑了笑,還是一臉的堅持:“所以,我會一直幫助左亦揚的,直到她不需要我的幫助!”
讓祁君墨的心里更防備了幾分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說廢話,你與重華是摯友,你讓他出面來證明亦揚的清白!”祁君墨也不再阻止他報恩,反而大大方方的說道:“這是最簡單,最有效的捷徑。”
年煥一僵:“這……”
臉上全是為難。
祁君墨則深深看著他,雙眸似染了一層黑墨般,漆黑不見底。
“這個辦法,有些牽強了,此地無銀三百兩!”年煥一臉為難,欲又止。
“不,對于兩個國家來說,不是的,只要重華站出來證明,大祁皇室就一定會買帳!”祁君墨字字鏗鏘,擲地有聲。
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。
“不,現在不用!”左亦揚已經醒了過來,祁君墨與年煥的對話也聽到了一些,她卻直接反對:“我還要留在祁君蕭身邊一段時間,一旦我用真實身份留在他身邊,皇后一定不會同意的,現在,這樣很好!”
她要拿回祁君蕭握著祁君墨的那些把柄。
“亦揚!”祁君墨看向她,聲音也提高了一下聲調:“宮里更危險!”
“沒關系,我在宮里……也生活過一段時間!”左亦揚的聲音也低了幾分,眸中里有些無奈和落寞。
她指的宮里,自然是大梁東宮了。
面對爾虞我詐和勾心斗角,她還是能應付一些的。
而且她的想法簡單,若是應付不過,就直接飛卡牌好了。
這話讓祁君墨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,想抬手去握住左亦揚的手腕,卻覺得手腕千金重,根本伸不出去。
“好了,一會祁君蕭就來了,三王爺,此地,你不該來。”左亦揚揚頭,一張陌生的臉面向祁君墨,聲音沒有什么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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