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說著,一個手刀落在了祁君蕭的脖頸上。
下一秒,祁君蕭昏倒過去。
“左大小姐!”桑可站在門邊看的真切,忙喊一聲。
一邊沖了進來,一臉的焦急:“殿下是為了你,才會冒著危險出宮來這里的,他是來救你出大梁的,他當初為了能來救你,三天水米不進,威脅皇后娘娘,你怎么如此待他,你是不是忘記當年,是殿下救了你的命,不然,你早就死在左相府后面的魚池里了……”
桑可很氣憤,手都按在腰間的劍身上,不過沒敢拔出來。
他明白,有祁君墨在,誰也別想動左亦揚一根手指。
“我……”左亦揚也是心下一凜,竟然覺得心口發疼了。
一邊低頭去看臉色蒼白趴扶在桌子上的君墨蕭。
也終于明白了,為什么左亦揚可以為了他不顧一切,原來這條命,是他親手救下的。
心情一下子就無法平靜了,不斷的翻涌著,甚至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來面對了。
祁君墨和祁昱也都擰緊了眉頭,這一段,似乎無人知道,祁君蕭從未提起過。
怪不得當初的左亦揚瘋狂的追隨著祁君蕭,不惜一次次被皇后侮辱。
甚至,為了能留在祁君蕭身邊,而嫁給了祁君墨。
祁君墨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左亦揚,他突然就有些怕了!
左亦揚抬手揉了一下額頭,有些無力的嘆息一聲,才看向桑可,她不知道該說什么,竟然有些口干舌燥:“我……我只是要給殿下醫病!”
竟然有些心虛。
她剛剛是不想面對咄咄逼人的祁君蕭,才會將她打暈的。
被桑可這樣質問,心里不是滋味。
桑可看了看左亦揚,又看了看祁君蕭,才點了點頭:“左大小姐,你一定要醫好殿下。”
他雖然也很奇怪,可這兩次祁君蕭舊疾復發,都是左亦揚醫好的,他倒也放心。
只是替祁君蕭不值。
“亦揚!”祁君墨還是輕輕按住她的肩膀,一臉認真的說著:“醫好老五,我們去萬花谷吧!”
他不想逃避現實,可他也無法面對。
他們都需要時間來靜一靜。
左亦揚的手已經扣上了祁君蕭的脈博,低垂了眉眼,沒有接話。
她的心現在也無法平靜下來,翻江倒海一般。
更無法回答祁君墨的話。
祁君墨的心就更涼了,狠狠擰眉,用力捏了手里的扇子。
“好!”半晌,左亦揚還是輕輕應了一句。
祁昱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三個人。
開了藥,桑可親自去抓藥,左亦揚則親手煎了藥,祁君墨始終陪在她身邊。
“我來吧!”左亦揚端了藥,祁君墨上前一步,看著左亦揚不不語的樣子,他更著急。
他覺得事情的發展趨勢,對自己太不利了。
的確是因為左亦揚忘記了太多的過去,才沒有毒殺自己吧。
左亦揚只猶豫了一下,便點了頭:“嗯,麥稈準備好了。”
桑可始終站在一旁,眼觀鼻,鼻觀心。
他早就發現左亦揚變了,之前對祁君蕭那么關心,現在根本就是毫不在意,不過他剛剛那句話,似乎也起到了一些作用。
至少她在猶豫著。
“左大小姐,殿下什么時候能醒過來?”桑可看著祁君墨把家藥碗放在了桌子上,忙開口問道:“殿下這身體……”
“一會兒就能醒來了,他的身體……”左亦揚秀氣的眉頭已經糾結在了一處,嘆了口氣:“心病還需心藥醫!”
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“左大小姐就是殿下的心藥!”桑可大著膽著說道:“其實這些日子,殿下的身體已經好轉了許多,甚至與皇后娘娘鬧了三天,水米未進,都沒有復發……”
這話,其實是在責怪左亦揚了。
如果不是見到了左亦揚,受了到刺激,祁君蕭一定不會舊疾復發,躺在這里的。
“桑可,她是三王妃!”祁君墨捏著扇子涼涼的提醒了一句。
這一聲不高不低,不急不緩,卻聽得桑可直冒冷汗,又心有不甘,臉色微微泛青:“是,三王爺,不過,屬下喊慣了,一時間改不了口。”
換來祁君墨的冷眼。
左亦揚擺了擺手:“算了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她現在心煩意亂,根本理不清楚思緒,然后看了一眼祁君墨:“我們出去走走吧。”
“好!”祁君墨毫不猶豫,拉了她的手腕就向外走,只是左亦揚的另一只手卻被祁君蕭直接握住了:“亦揚,不要走!”
他現在心心念念的只有左亦揚,再無其它。
左亦揚僵了一下,一臉的無奈,看了看祁君墨,又看了看一臉蒼白握著自己手腕的祁君蕭。
“亦揚,陪我坐一會兒!”祁君蕭低聲說著,一邊說一邊咳了幾聲,很是虛弱,手上卻是一點也不松勁兒。
就緊緊握著左亦揚的手腕。
“祁君墨,你出去等我吧,我與他……也需要好好談談了。”左亦揚思緒有些混亂,還是嘆息了一聲:“我們的事,稍后再說。”
自然是指去萬花谷一事了。
她真得躲躲清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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