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君墨沒有多說什么,倒也是心里有數了,如果只是乘馬,自然是一個人了,馬車,就未必了,而且他也知道,重華會來這里,正如祁昱所說,是跟隨左亦揚的。
只有左亦揚才能醫好重華。
而且看樣子,重華也應該知道了這兩日發生的一切。
更知道左亦揚要去哪里,要做什么。
不過,祁昱在這里,有些話不能說出來,所以,他只猶豫了一下:“既然重公子也乘馬車,不如與亦揚一起吧,我們要是兩騎兩車,太惹眼了。”
他覺得這個重華一定與這個組織有關系。
他需要知道更多關于大梁的和這個組織的消息。
說實話,祁昱知道的太有限了,甚至連大王妃都被困住了。
而重華,是一個新的希望。
“好啊!”重華立即應了一聲,嘴角帶笑,笑得云淡風輕。
他也正有此意。
“三皇叔!”祁昱的眉眼一涼,他知道祁君墨之所以會騎馬前來,就是怕他與左亦揚接觸,可現在,竟然讓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與左亦揚同在一輛馬車里。
他當然會懊惱了,此時語氣十分不好。
“嗯?怎么了?”祁君墨不為所動,低聲問了一句。
不過,祁昱也明白,他的意見不會有人在意的,他也只能表示一下不滿,然后,冷笑了一下:“沒事,我吃完了。”
起身就走。
沒有回頭。
左亦揚看著他甩袖子離開,也有些懵:“還沒吃吧,他是怎么吃完的!”
聽到這話,祁昱頓了一下,他就知道,左亦揚不揭他的短,就不是左亦揚了。
他就是心情不好,從見到這個重華開始,心情就無法平靜下來了。
有太多的東西想不通。
他需要一個人靜靜了。
“吃飯吧,我們走的是山路,之后可能只有干糧了。”祁君墨給左亦揚夾了菜,十分溫和的說著,臉上帶著寵溺。
根本不加掩飾。
重華也只是自顧自的吃著。
甚至沒有去看祁昱,對這個人,他沒什么興趣的。
“你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吧。”左亦揚打量了一下重華,雖然沒有號脈,可從面色上看,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。
“嗯,還要感謝三王妃。”重華很客氣的說著,他的面色永遠都是梳理的,此時盡量讓自己溫和。
這些年來的處境和遭遇,讓他對任何人都信任不起來。
不過,他需要左亦揚,的確如祁昱所說,他的身體還沒有好徹底,他隨時可能會舊病復發,如果左亦揚此去大梁,時間太久,或者回不來了,他的身體也無人能醫治了。
畢竟他中的是蠱毒。
不是普通的疾病。
左亦揚擺了擺手:“舉手之勞,雖然沒出診金,可你們也幫了我不少忙,這紅背竹竿草除了你們醫館,其它的地方出多少銀子都買不到的。”
這是實話。
這也是重華身邊的人了不得,知道用紅背竹竿草來壓制這個蠱毒。
不過,也只能是讓重華活著,不至于毒發身亡。
只有左亦揚開了藥方后,重華才逐漸好了起來。
也讓心死如灰的重華看到了一線希望。
重華癡笑:“這不算什么,只是區區草藥。”
感恩的話,他沒有多說,心里有數。
不過,左亦揚的話,還是以銀子為中心的,她是醫者,治病救人,天經地義,收診金也是理所當然,她不喜歡與病人有太多糾纏,直接付了銀子,最是干脆利落了。
什么,大恩不謝,余生回報,這些,她都不喜歡。
她能醫好的人太多了,雖然對方感激不盡,她卻覺得無所謂。
在她看來,能用銀子解決的,盡量別講人情關系。
祁君墨也無奈的搖了搖頭,一邊抬手替左亦揚擦了擦嘴角:“其實重公子應該比你更了解這個蠱毒的。”
他是在提醒左亦揚。
果然左亦揚眉眼一亮,一下子就明白了祁君墨的用意,點了點頭。
“三王爺說笑了。”重華面色未變,他對這個大祁的閑散王爺還是很有興趣的,之前不在意,自從左亦揚出現后,他就不能不在意了。
甚至一直都在暗中調查著祁君墨。
這一次,斬首了兩個組織的人,也是祁君墨的功勞。
他在知道祁君墨插手此事后,就有合作之意了。
只是他在大祁的實力有限,需要慎重考慮。
這一次,也算難得的機會,必須得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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