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年煥一下子就聽出了左亦揚話中的意思:“王妃娘娘是醫者?”
這已經是呼之欲出了。
根本不用問。
左亦揚點頭:“對啊,我就能醫好你的病,不過,診金很高哦,比你殺一個人更貴。”
救人一定得比殺人的酬金高一些才行。
“這個塤是謝你剛剛救我上馬車,診金,我自然是要出的。”年煥的眼睛更亮了,不過,介于剛剛祁君墨那番話,他沒有看盯著左亦揚。
心里卻是五味雜全,堂堂三王妃,不介意他躺在路邊,竟然順手扶了起來,還扶回了自己的馬車,更說能醫好他的病。
他覺得此行不虛。
他的好運,從今天,開始了!
從遇到左亦揚開始!
“這個……”左亦揚對這個塤真的沒什么興趣,其實她覺得什么也沒有銀子來的實惠,還想推拒,一旁祁君墨卻按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不讓她繼續說下去。
這個塤的重要性,祁君墨還是知道的。
“那你殺一個人多少銀子?”左亦揚瞇了眸子,雙眼都開始冒星星了,有了錢,就能為所欲為了!
年煥看了一眼祁君墨,覺得左亦揚應該不是三王府的王妃,提到銀子的時候,整個人都亮了,這是多少年沒見過銀子了!
這個問題,其實很難回答的。
讓年煥也很為難。
“說實話,不許隱瞞。”左亦揚警告了他一句:“不然,小心我讓你多吃藥。”
祁君墨用扇子掩了自己的臉,他真想說不認識左亦揚。
“這一次,任務完成,是三十萬兩白銀!”年煥猶豫了一下,才開口說道。
這只是一個平常數字。
“三十萬兩!”左亦揚被驚到了,滿臉的不可思議,一邊用手比劃了一下:“這比我救一百個人掙的都多。”
又看向祁君墨:“你覺得我改行怎么樣?我也很會殺人的。”
她在現代的時候,接一個任務也會有幾十,十幾萬的,可那是人民幣,不是銀子啊。
這個不能同等而論的。
讓年煥哭笑不得。
“這一次,你醫好我,三十萬兩全部給你!”年煥不想一直這樣下去了,他不想死,他還沒有接手殺手樓。
這殺手樓是他的,不能落在任何人的手里。
只是這一次的任務,不能完成,他就無法拿到更高級的殺手令,也無法接受殺手樓。
但是,左亦揚如果能醫好他,情況就會逆轉了。
以他的武功,如果沒有肺癆這種病拖著,兩年前就已經接手殺手樓了。
左亦揚沒有猶豫,立即點頭:“好啊,君子一,駟馬難追。”
一邊拍了拍他單薄的肩膀。
有了三十萬兩,她再逃出王府的時候,就不用帶那些金銀首飾了,更不用去當鋪當掉,然后暴露身份了。
水靈靈的大眼睛轉著,一看就是在打壞主意。
祁君墨輕輕搖了搖頭,才又看向年煥:“悅來客棧!”
“好!”年煥當然懂得分寸,他這樣的身份,絕對不能住進三王府的。
“玄左!”祁君墨便對著車外喊了一句。
玄左自然也聽著車里人的對話,此時應了一聲,立即調轉馬頭。
送年煥到了悅來客棧,再到左相府,只耽擱了半盞茶的時間,這也是祁君墨算計好的時間。
“我去找二夫人,你去見見娘吧。”馬車直接進了左相府,三王妃回府,當然無人敢阻攔了,只是下人們都不怎么在意。
畢竟大夫人在府上也沒有什么地位,左亦揚就算攀上枝頭成了鳳凰,在這左相儲的地位,一樣不如左雨揚。
按照二夫人的說法,左雨揚是要當太子妃的。
三王妃又算什么。
就因為下人的怠慢,馬車直接到了后面左夫人住的小院,更是無人知道,祁君墨也在馬車里。
他在無人注意的時候,出了馬車,滾進了一旁的矮樹叢中。
然后避開下人的視線,一路進了二夫人的院子。
二夫人魂不守舍的坐在房中,披散著頭發,臉色蒼白,沒了平日里的驕縱囂張跋扈,沒有上妝,顯得很是憔悴。
祁君墨四下看了看,院子里一個下人也沒有,應該被二夫人打發走了。
他才放心的推門走了進去。
“二夫人!”祁君墨低低喚了一聲:“還沒動手嗎!”
二夫人一驚,猛的站了起來:“三王爺!你怎么來了?你……”有些不可思議。
然后看了看窗外,冷哼一聲:“你怎么知道的?我的事不用你管!”
“本王一直都在調查你們這些人!”祁君墨冷冷說道:“你是想束手就擒,一個人來換左府的安寧,還是想讓本王將整個左府的人都帶走?包括你的女兒!”
“我……”二夫人一驚:“這,你還知道什么?”
“知道你要害左相,就夠了!”祁君墨當然不能說出祁昱一事,他要將這件事從這里終止。
所以,只能讓二夫人當替罪羊了:“你考慮清楚,因為你的時間不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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