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打算……怎么向皇上交待?”左亦揚還是猶豫了一下,低低問道:“皇上那里總得要一個結果的。”
“二夫人!”祁君墨已經考慮了一陣了,此時聲音壓的更低,吐出三個字。
把一切都推到二夫人的身上,這件事就算了結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左亦揚有些不忍:“是不是太冒險了,你留著他們母子,不是把敵人留下來了!”
“沒關系,祁昱這個人不可怕!可怕的是皇后和老五!”祁君墨頓了一下:“他們才是最想要我命的那個!”
祁昱只是借著他們的手罷了。
左亦揚猶豫了一下,挑著秀氣的眉頭,有些想不通。
“太子這個人……”左亦揚想了想與祁君蕭見過的幾次,和他說過的那些話,也瞇了眸子:“更注重兒女情長!”
“他如果注重,會讓你嫁給我嗎?”祁君墨冷笑:“換作是我的,我的女人,就是死,也得死在我懷里!”
說的那樣霸氣決絕。
他覺得祁君蕭這個人太虛偽,太做作。
根本沒有一點真心。
左亦揚來的面色是淡淡的,此時也為之一震,看了一眼祁君墨:“真是霸道!”
“這是深情!”祁君墨認真的說著:“我的女人,是用來寵用來疼用來愛的,不是拿來利用,也不是爭權的。”
倒是說的一本正經。
讓左亦揚的心都快化了。
此時此刻,竟然心動不已。
她覺得祁君墨比祁君蕭更男人!
與病弱無關,這是刻進骨子里的。
馬車繼續前行,車里很安靜,左亦揚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交付全部的那個人。
就是剛剛!
“我們得走一趟將軍府和左相府。”祁君墨和左亦揚回到府上時,已經到了晚飯時間,二人一起用了餐,祁君墨便開口說道。
他得盡快把此事處理妥當。
“將軍府……”左亦揚的心情還有些激動,無法平復下來:“那里的確也得解決一下。”
“梁夫人一定與大梁有關系,所以,她這條大魚得釣上來。”祁君墨冷冷的說道:“有了她,就突然向父皇交待了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左亦揚也來了興趣,沒有猶豫,便去換回了長裙,扮回了她的三王妃,一襲白衣,簡單利落。
“找到她給梁宣下毒的證據!”祁君墨也瞇了眸子笑了一下:“你不是懂得嗎?我們去將軍府找一找!”
左亦揚猶豫了一下才點頭:“的確,應該能找出蛛絲馬跡的。”
“順便讓梁墨活過來!”祁君墨笑了一下,抬手刮了一下左亦揚的鼻尖:“他一個將軍,每日裝死躺在床上,一定痛苦不堪了。”
左亦揚也能想得出梁墨的痛苦,也搖了搖頭:“本來都已經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了。”
“這些都不算什么。”祁君墨說的隨意:“可以重新再布置起來,只要你我聯手,一定能把他們逼出原形!”
梁墨看到二人時,激動得眼睛都亮了。
聽說他們是來找證據的,更是舉雙手贊同。
“你說那天梁夫人給你喂的水里有毒,后來的食物中,還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嗎?”左亦揚是來找證據的,所以,先要問題得清清楚楚。
梁墨搖頭:“這幾日,段萌寸步不離,她也沒有機會了。”
“如果放出你醒來的消息,她一定會繼續動作吧!”左亦揚沉聲說著,他們得制造機會才行。
梁墨看祁君墨,用眼神詢問他。
“如你所想,用你作誘餌!”祁君墨笑了一下,卻是笑的不懷好意:“希望這一次,你的命夠大!”
“真歹毒!”梁宣看著祁君墨搖著扇子一臉風流的樣子,想打他幾拳了。
可眼下,他只能先醒來,還不能有其它動作的!
隨即梁墨叫來了段萌,耳語了一下。
段萌有些擔心,不過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。
梁夫人正在前院帶著下人采摘菊花,聽說梁墨醒了,人也是一個激靈。
“你說誰醫好了上將軍?”梁夫人瞪著送來消息的下人,有些不可思議:“三王妃?”
一邊拍了拍額頭:“是了,我聽說她懂醫術,真是該死,怎么讓她來了將軍府?怎么不攔著點?”
一時間也有些懊惱,咬了咬牙,看了看手臂跨著的小筐里的菊花,冷笑了一下。
左亦揚和祁君墨沒有離開將軍府,而是在后院住了下來,不過這個消息,無人知道。
他們留下來,找機會!
只要找到證據,這個梁夫人加上左相府的二夫人,再順著她們二人抓一些小嘍啰,就能給皇上交差了。
這件事,也是迫在眉睫了。
當天夜里,很安靜,梁夫人和梁墨的兄長過來看了看他,便離開了。
第二天,梁夫人便親自送來了一罐茶,說是她親手摘的,都挑過了,送給梁墨品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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