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五皇叔?太子嗎?”左亦揚挑了一下眉頭:“祁昱,你想多了,太子的死活與我沒什么關系。”
這回話就讓尷尬了。
“那就留三皇叔一命!”祁昱也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,女人果然是善變的,當初左亦揚有多么愛戀祁君蕭,他可是親眼所見的,甚至不惜跪在鳳華殿里一天一夜,只讓皇后娘娘成全,眼下,卻是這么快就變心了。
左亦揚像看經神病人一樣看了一眼祁昱:“你覺得,你們祁家的人命很值錢嗎?這么好的一個條件,為什么要浪費在他們身上?”
她真的不能理解祁昱的想法。
這讓祁昱無以對,只能瞪著眼睛看她:“你你……”
卻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明明他覺得左亦揚很在意祁君墨的,可是此時這態度,根本就是什么也不在乎的。
真是個冷情冷心的女人。
“好了,如果我能醫好大皇嫂,你就回答我三個問題。”左亦揚想到了左相府的大火,和將軍府的毒。
似乎可以借此機會弄個清楚明白了。
她也是不希望左相府出事的,畢竟左夫人在府上。
祁昱沒有立即回答,挑著眉頭冷眼看著左亦揚,半晌又看向大王妃。
他也在考慮值不值得吧,畢竟是三個問題,從左亦揚的口氣中他就知道,很多事情左亦揚都已經知道了。
他不得不防備了。
“如果不能,便算了。”左亦揚的耐心有限,聳了聳肩膀:“原來,皇長孫也不過如此。”
她有意打斷了祁昱的思緒。
“好!我答應你!你這三個問題,只要是我知道的,一定如實奉告。”祁昱也回答的認真,沒有計劃左亦揚的胡攪蠻纏:“只要你能醫好我母妃!”
左亦揚點了點頭,便坐到了一旁,看著祁昱:“研墨吧。”
祁昱冷眼看她,面上多了一分不快,他覺得左亦揚有些得寸進尺了,竟然讓他研墨。
看到左亦揚那風華絕色的小臉,又忍了。
真的親自動手研墨了。
“好了,寫吧!”左亦揚見他磨好了墨,便又開口說道:“這副藥,你直接派人去三里鋪外的醫館拿吧。”
祁昱的臉上能看到惱意了,他就那樣瞪著左亦揚:“你是想挑戰我的底線。”
“沒那樣粗俗的興趣!”左亦揚冷哼了一聲,她對祁昱真的沒有一點興趣。
這一句話,讓祁昱想掐死她了,可想想大皇妃現在的樣子,又忍了。
只能咬牙說道:“你來寫!”
“我不識字,你讓我寫什么?”左亦揚一臉好笑的看著祁昱,臉上全是嘲諷之色。
一句話,讓祁昱的怒意一下子像癟掉的氣球,無處發泄了。
他也沒想到堂堂左相府的千金小姐,嫡出長女,不會寫字,這真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。
只能拿眼睛瞪她,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。
“一個不受寵的病秧子,寫字作什么?”左亦揚也瞪他:“不寫就算了,我說出方子,你要是能記住,就親自去抓藥吧。”
她也不想與他在這個事情上糾纏。
這個祁昱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主兒。
祁昱的神色變了變,他在左亦揚的臉上沒有看到半點悲傷,可心頭卻不是滋味,這些年來,他在這大祁也是不受重視的存在。
皇后如果不是要利用他,早就讓他從皇城消失了。
好在他只是皇孫,并不是皇子,對皇后的威脅并不大,才會活到了今天。
自從大皇子歿了,這長孫府孤兒寡母,就一直都被人踩踏的,他也發誓,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。
想著,祁昱就真的繞到桌前,坐下來,拿了筆開始在宣紙上執筆寫起了處方。
“你有多少把握醫好我母妃?”祁昱寫好了處方,站了起來,深深看了一眼左亦揚,與他相依為命的只有大皇妃。
他不能失去。
左亦揚轉了轉眼珠:“其實,大皇妃能有多少活下來的可能,你比我更清楚,這些東西,明明握在你們自己手里,為什么會……”
一邊挑了一下眉眼,看了一眼大皇妃,竟然把自己造成了這副樣子。
似乎不太值得啊。
果然,祁昱冷笑了一下:“其實你自己也不是如此!”
便喊管家去抓藥了。
他沒有問左亦揚為什么一定要去三里鋪那家醫館,卻是已經派人秘密調查了起來。
能讓左亦揚指名取藥的地方,一定也是有問題的。
不是為祁君墨辦事,就是為祁君蕭辦事的。
他不能大意,一定得弄清楚才行。
左亦揚愣了一下,抬手指著自己:“我嗎?”
隨即又說道:“開什么玩笑,我與你們可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左亦揚,你似乎忘記的太多了!”祁昱笑了一下,一臉的高深莫測:“進到這個組織的人,哪個沒中下了子母蠱?其實,母妃活不了了,在這里的所有人都別想活!”
這話讓左亦揚身軀一震,有些不可思議,上前抬手就抓了祁昱的領子,咬牙切齒的問道:“你說的都是真的嗎?我出中了蠱毒?”
這讓她的心不斷的下沉,臉都白了。
“不然,你以為,組織里的人為什么這么忠心耿耿。”祁昱抬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,更是直接握在手心里:“所以,救活我母妃,也是在救你自己!”
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