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雙目緊閉,顯然神志不清,全身上下惟有手在動。
皇上正要問這男人是誰,葛壯存已是驚訝得脫口而出:“這不是伍援嗎?!”
顧傾面露恍然:“原來這人你認識,怪不得他跟你穿著一模一樣的侍衛衣裳。”
啥意思?葛壯存有點懵:“太子妃,不是您讓伍援留在濟世堂的嗎?”
“沒錯,是我讓他留下的。”顧傾點了點頭,“你們把擔架抬進濟世堂的時候,被子底下有兩個人,其中除了顧蝶飛的尸體,就是他了,那我當然要讓他留下了。”
“太子妃,您在說什么?”葛壯存還是沒反應過來,“我們抬到濟世堂的病人,只有燕王府的顧姨娘,哪來的葛壯存?”
“我在說什么,你聽不懂?”顧傾不耐煩起來,“如果你們抬進濟世堂的人并非兩個,你怎會容許我扣下這個伍援?”
“那不是您說此事我們各執一詞,尚無定論,所以要卑職留下一個人看守顧姨娘的尸體嗎?”葛壯存急了。
“你這個人,怎么睜眼說瞎話,顛倒黑白?我們濟世堂上上下下都可以作證,我之所以留下伍援,是因為被抬進濟世堂的兩個人里頭,其中就有他。”顧傾義正辭。
“濟世堂上上下下不都聽您的,當然您說什么就是什么了,怎么能作數?”葛壯存又是著急,又是后悔,早知道顧傾是要拿伍援做文章,他說什么也不會將他留下。
顧傾板著臉,看了他幾眼:“你為何要說謊?是你的主人命你這樣的?”
他沒有說謊!葛壯存欲哭無淚,只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他的主人——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