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看見大理寺卿,很是奇怪:“你既然有事,剛才上朝的時候為何不奏?”
大理寺卿把官服下擺一撩,跪下了:“臣有罪。”
“你何罪之有?”皇上莫名其妙。
“臣救治不力,讓連氏死在了獄中。”大理寺卿以額觸地,沉聲說道。
連氏死了?皇上眉頭皺起,卻又覺得奇怪:“連氏下獄時,身染有疾?”
“并沒有。”大理寺卿道。
“既然無病,何來救治一說?”皇上愈發覺得奇怪了。
大理寺卿滿面自責:“臣不知連氏身懷有孕,命人行刑,導致了她小產。而她小產后血流不止,盡管臣馬上請了大夫過來,但還是沒能把她救活。”
連氏懷孕了?這不對吧?皇上問道:“她懷孕多久了?”
“據大夫稱,至少五月有余了。”大理寺卿答道。
懷孕五個月了?!可是五個月前,連氏不是還在石河嗎??皇上驚得愣了半晌,方才壓著怒氣繼續問:“這孩子是誰的?!”
大理寺卿猶豫了一下,道:“沒人知道孩子是誰的,據臣所知,這件事就連顧德全都不知道,連氏一直用寬布纏著肚子,沒有露出過端倪。”皇后派人告訴過她,奸夫是遠在石河的朱將軍,但他還是替朱將軍隱瞞一二,賣他一個人情,也許以后這人情能用上。
“荒唐!”皇上氣得把硯臺砸到了地上。
堂堂靖安侯夫人,居然一而再,再而三地做出這種丑事!偏她是顧蝶飛的母親,顧傾的繼母,即便他氣得要死,還得為她瞞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