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當初是他主動找我的……”連翹低著頭，聲如蚊吶。

“具體說說吧。”顧傾換了個舒服的坐姿，端起了茶盞。

連翹猶豫了好一會兒，最終還是開了口：“那是有一次，我去逛御街，偶遇了李成歡。第一次見面，他就送了我一整套頭面，還約我三天后在八仙酒樓見面。我看在頭面的份上，三天后便去了，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……”

“那你懷孕后，怎么不去找他負責？”顧傾問道。

“我找不到他了。”連翹忿忿地道，“自從他官司失敗，又被迫分了家，他就再沒去過八仙酒樓，我又不敢找到他家去，這事兒就拖下來了。”

顧傾聽了她這話，總覺得有哪兒不對：“他為何官司失敗，被迫分家后，就不去見你了？這兩件事跟你又沒有關系。”

“或許他是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吧。”連翹又是難過，又是憤恨，“我也是后來才想明白，當初他主動向我示好，根本就不是因為看上了我，而是為了利用我。”

“利用你什么？對于他來說，你有什么利用價值？”顧傾馬上追問。

“沒什么，我就是隨口一說。”連翹眼神飄忽。

顧傾站起身來，走到了她面前：“你最大的秘密都已經讓我知道了，你還有什么值得隱瞞的？莫非李成歡利用你一事，與我有關，所以你才不敢開口？”

連翹扶著椅子扶手起身，朝后退去：“太子妃你誤會了，我，我——”

她這樣吞吞吐吐，顧傾愈發起了疑心：“你剛才說的官司，指的是不是李成歡的夫人狀告我誤診李崇？我記得在那件事里頭，三小姐坑了我好幾回，當時我就納悶，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，怎會跟英國公府的二夫人搭上線，如今想來，只怕是你從中慫恿的吧？那么，是誰指使你慫恿三小姐的？李成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