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顏玉慢慢地放下了簪子:“姐姐,這簪子,我見過。”
“你見過?在哪兒見過?”顧傾馬上問道。
顧顏玉捂住了臉:“這簪子,原本是連姨娘送給我的添妝。”
連翹送給她的添妝?顧傾猛然間想了起來:“那天我回靖安侯府,在你的添妝里見過這枚簪子。”
“對,就是那枚。”顧顏玉依舊捂著臉。
“既然是你的添妝,為何會到了顧蝶飛手里?”顧傾的問題很多,但也只能一個一個問。
顧顏玉的淚水,順著指縫淌了下來:“我娘認出了簪子是你母親的嫁妝,等你走后,就趕著把簪子還給連姨娘了。至于連姨娘怎么又把簪子給二姐了,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顧傾聽出了門道,也明白了顧顏玉為何流淚:“蘇姨娘明知我在找我母親的嫁妝,卻故意幫連翹瞞住了我?”
她說著說著,語氣漸冷,心也覺得有點冷了。她自認為對蘇姨娘不薄,顧顏玉的這樁親事,還是她幫忙促成的呢,結果蘇姨娘竟這樣對她。顧顏玉是因為羞愧難當,才掩面流淚吧?
顧顏玉貼著她的腿,跪了下來,流著淚道:“姐姐,我要是知道二姐會利用這簪子誣陷你,怎么也不會聽我姨娘的話,讓你蒙在鼓里的。”
“照你這么說,如果顧蝶飛沒有利用簪子誣陷我,你就打算讓我蒙在鼓里一輩子了?”顧傾忍了又忍,才沒一腳踹開她,“我母親死的不明不白,嫁妝還離奇失蹤,你明知我找得辛苦,如今好容易有她的遺物現身,你卻不來告訴我?”
顧顏玉自知理虧,垂頭流淚不語。
顧傾越說越生氣:“你和蘇姨娘為何瞞著我?因為舍不得連翹給的添妝,想要送她一個人情?你們掉錢眼里了?我對你們的情,竟還不如幾文銀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