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本來只是想在黑水莊躲一躲,等跟蹤本王的人離去后就走,可誰知卻遇到了你。”慕容羽繼續回憶道,“寒毒發作時,本王的自制力極弱,幾乎為零,而你身上,竟飄散著合歡散的味道。這本王哪里把持得住,這才把你,把你……你要相信,這并非本王的本意,本王當時只是無法自控,身不由己……”
“那時候我以為你是顧蝶飛派來的人,心想她要糟踐我,還給我挑個美男子,辦事可真夠講究的。”顧傾以自嘲的口吻,接過了他的話來,“直到那天你摘掉面具,讓我看清了你的臉,我才知道,原來與我共度一晚的男人,原來我三個孩子的父親,就在我身邊,乃是大名鼎鼎的鬼面王爺。”
她這口氣,是還在怨他,還是已經釋然?慕容羽有心再詳細問問,卻見顧傾托著腮,頭一點一點,開始犯困了。
罷了,不問了。慕容羽拖過一個大迎枕,墊到了她身后:“睡吧,等一覺醒來,我們就到驛站了。”
顧傾“嗯”了一聲,蜷起身子躺下,閉上了眼睛。
慕容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睡顏,幫她把垂落的散發別到了耳后。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,她是不是因為已經如愿離婚,所以才在跟他聊起黑水莊的時候,這么心平氣和的?如果真是這樣,那等她發現其實根本走不了的時候,一定會氣急敗壞吧?
慕容羽想象著她氣到跳腳的畫面,竟忍不住笑了。
等顧傾一覺醒來,車隊還真正好到了驛站,不過這時候才剛正午,天上日頭正旺。
在驛站吃過午飯后,慕容羽告訴顧傾:“咱們今天在這里歇一晚,明天就出國境了。”
這就要出國境了嗎?顧傾莫名地有點興奮:“國境外是什么?”
“是荒漠,一望無際的荒漠。風景絕美,但人煙罕至。”慕容羽回答她道。
“荒漠風光?”顧傾愈發感興趣了,“是大漠孤煙直,長河落日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