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羽垂著頭,覺得辯解無用,干脆沉默不語。
皇上見他如此,愈發生氣:“回去好好想想,自己到底錯哪兒了,近期就不必來見朕了。”
近期不必來見他的意思,是近期拒絕慕容羽私下來找他?這種責罰一旦傳出去,就是齊王失寵的前兆吧?顧傾一聽,就要張口,袖子卻被慕容羽扯了一下,她只得閉了嘴。
兩人告退出宮,上了馬車。
顧傾悶悶不樂:“你剛才干嗎扯我袖子?我有辦法證明你的清白。那個望遠鏡的內側,我是刻了字的,刻的是——贈柳依依:結交在相知,骨肉何必親。落款是顧傾。”
這女人可真是個機靈鬼,居然刻了字。慕容羽忍不住笑了一下才道:“沒用的,萬一刻字被事先磨掉了,父皇會更覺得我們多事。”
還真有這個可能性,幸虧他剛才制止了她開口。顧傾把頭一拍,又萬分后悔:“剛才在大殿上,我應該湊過去,把望遠鏡看清楚的。”
慕容羽搖了搖頭:“你不必懊悔,跟咱們現在面臨的難題想必,此事微不足道,完全可以先放一放。”
這倒也是,他們現在最大的難題,是塔吉公主。準確地來說,是如何阻止塔吉公主嫁進齊王府。
顧傾摸了摸下巴:“要不我把你做的壞事告訴塔吉,讓她對你灰心失望?”
“本王做什么壞事了?”慕容羽斜瞥了她一眼。
顧傾學著他的樣兒,也斜瞥他:“旺財胸前的鐵絲,不是你給我的?”
起初她只是用銀針封住了旺財的穴道,鐵絲是慕容羽后來塞給她的,不然今兒可沒法子把塔吉公主一擊到底。
慕容羽翹了翹唇角:“如果有用,你盡管去說。”
嗐,肯定沒用。顧傾撇了撇嘴:“我本來還想讓你私下去找父皇,以死相逼,表明永不納妾的決心,可現在燕王用望遠鏡,把這條路給堵死了。”
燕王間離慕容羽和皇上的時機,真是挑的好,給他們添了大障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