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樁綁架案,人證物證俱全,幾乎毫無懸念,連氏當場認罪,被判流徙一年。
連氏聽到判決,癱倒在地。女人一旦被判流徙,名聲基本上就算毀了,即便一年后回來,也會被人質疑,在流徙途中是不是被人調戲過,玷污過?有沒有為了生存,用身體巴結過官差?
恒哥兒旁觀了大理寺卿問審的全過程,此時表情呆呆的。
顧傾走過去,蹲下身來:“現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?我狀告你母親,不是沒緣由吧?如果有人綁架了你,你也一樣會這樣做,對不對?”
恒哥兒怔怔地看了她片刻,忽然撲向連氏,哭著問她:“娘,您為什么要綁架大姐和祖母,為什么?為什么?”
連氏無以對。
她在謀害他人的時候,一定沒有考慮過要給孩子做好表率吧?顧傾搖搖頭,邁出了公堂。
“顧傾!”顧德全在門外攔住了她,“你不肯饒你繼母也就罷了,竟連親弟弟也不放過!”
顧傾沒聽明白:“什么?”
“齊王都帶大理寺卿上靖安侯府,把本侯給打了,你還跟本侯裝傻?你表面不跟你弟弟計較,背地里卻向齊王告狀,真是玩得一把好手段!”靖安侯氣道,“你別忘了,即便是你齊王妃,也少不得娘家撐腰。現在你不把娘家放在眼里,以后有你哭的時候!”
顧德全說完,不等她反應,就怒氣沖沖地走了。
顧傾這才知道慕容羽去幫她出過氣了,怪不得恒哥兒剛才見了慕容羽就躲。
她無奈地看向就在不遠處站著的慕容羽,走了過去“我知道你是好心,但我已經答應過恒哥兒不計較了,你還跑去罰我爹,豈不是讓恒哥兒認為我而無信?”
慕容羽斜瞥了她一眼:“本王為王妃出氣,你管不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