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一種名叫‘別樣紅’的毒藥。”來鳳似還不太習慣說長句子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,“當時夫人正在坐月子,她服下‘別樣紅’后,發起了高燒,沒多久就咽氣了。大夫們來看過后,都說她是死于產后熱,沒人多想。”
“你是用什么方法投毒的?”顧傾又問。
來鳳道:“‘別樣紅’是無色無味的藥粉,我把它溶到了夫人的湯碗里。自從夫人進門,我就小心伺候,夫人早已視我為自己人,我把湯一送過去,夫人沒有任何懷疑,馬上就喝了。”
“‘別樣紅’是從哪兒來的?”顧傾問了第三個問題。
來鳳低著頭道:“是我找一個游方道士買的。”
游方道士居無定所,又時隔多年,所以無從查證了?顧傾皺了皺眉頭,問了最后一個問題:“你為何要毒殺我母親?”
來鳳掩面哭了起來:“夫人看似對我極好,但實際上她一進門,就給我灌了紅花水,我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……我恨……我恨她……”
如果她母親真的這么狠,那她還真有足夠的殺人動機。顧傾摸起了下巴。
顧德全的嘴角,卻是微微地揚了起來,剛才已經涼透的一顆心,也漸漸地回暖了。
來鳳的回答,全是他在家教過的,他可算是放心了。
看來顧傾治好了來鳳的嗓子,也不是沒有好處,至少她這樣一問,更坐實來鳳是兇手了。
這下顧傾總不會再質疑了吧?
他正高興又得意地想著,就見顧傾轉動纏絲金鐲,變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匣子來。
顧傾先用屏風隔開了男人們的視線,再把那匣子推到來鳳面前,道:“來,上個心電圖。”
來鳳頭一次見識憑空生物,驚得呆住了,一動不動地任由顧傾擺弄。顧傾解開她的衣襟,把各色電極分別接在了她的胸壁、手腕和腳腕上。
顧傾完成操作,幫她掩好衣襟,再讓人撤掉了屏風。
顧德全等人瞅著來鳳和心電圖儀之間五顏六色的連線,滿臉納悶。
顧傾盯著心電圖儀的屏幕,把剛才的問題又重復了一遍。來鳳一一作答,答案和之前一模一樣,未作分毫改變。
然而這一次,她剛回答完,顧傾就斬釘截鐵地道:“你在撒謊。我母親不是你殺的。”
顧德全心一驚,搶在來鳳前面道:“你用這匣子鼓搗一番,就知道她在說謊了?”
慕容羽、江陵王和大理寺卿都不明所以,三臉茫然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