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鳳垂著眼簾,點了點頭。
顧傾又問:“你是怎么殺的?用的是什么毒?擱在什么里頭?毒又是從哪兒來的?”
來鳳比劃著張了口,然而只發出了“啊、啊”的沙啞聲音,就像是銅鑼破了口,難聽至極。
顧傾愣住了:“她失聲了?”
顧德全道:“她大概知道自己在劫難逃,毒啞了自己的嗓子。”
顧傾問來鳳:“那你會寫字嗎?”
來鳳搖了搖頭。
這下顧傾終于明白,江陵王為什么沖著來鳳直瞪眼了。一個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的啞巴,什么也問不出來!
顧傾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顧德全道:“她不能說也不能寫,的確麻煩,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要不就這樣結案算了?”
江陵王馬上表示反對:“沒有兇手的供詞,結哪門子的案?”
慕容羽看著來鳳,皺眉道:“難道就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?”
顧傾抬手比劃了幾下,道:“我可以教她打手語。”
手語?顧德全頭一個支持:“這法子好!”
好像也就這一個法子可行了,江陵王和慕容羽亦無異議。
大理寺卿躬身對顧傾道:“齊王妃,來鳳既然已是嫌犯,您教她手語,得到大理寺來,可不能帶她回齊王府去。”不然來鳳要是傷了人,他擔不起這個責。
顧傾沒有異議,答應了。
既然方法已經定下,他們便各自散了。
顧德全回到靖安侯府,連氏接著,迫不及待地問:“侯爺,情況如何?”
顧德全頗有幾分得意:“來鳳口不能說,手不能寫,他們都拿她束手無策。阿傾說要教她手語,但來鳳的父母在本侯手上,即便阿傾教了,她也絕不敢學。”
“您這豈只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,您這是為咱們解決了大麻煩。”懸在他們頭上最大的一把刀,就是韓玉寒的死,只要來鳳被定罪,他們就徹底逃過這一劫了!
連氏喜不自禁,殷勤伺候不提。
顧傾在慕容羽的陪伴下,去了大理寺地牢。來鳳作為殺害廣寒郡主的嫌犯,就關押在這里。
慕容羽望著鐵柵欄里的來鳳,問顧傾:“你打算現在就教她打手語?”
“教個鬼的手語,我哪有那功夫。”顧傾抬起一腳,簡單粗暴地踹開了并未上鎖的牢門,“我是大夫,自然用大夫的方法來解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