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迫不及待地來奚落我?”顧傾眉頭一挑,“自從跟你撕破了臉皮,已經好久沒見識過你白蓮花的樣子了,還真有點不習慣了。”
白蓮花是什么?肯定不是什么好話!顧蝶飛把帕子一甩,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:“你還當自己是齊王妃呢?你跟齊王已經和離了!一個和離要回娘家住的女人,什么也不是!從今往后,你就是我腳下的一條狗,哄得我高興,我才賞你一碗飯吃,若是惹我生氣,就等著餓死!”
咋,只敢朝地上啐,不敢沖她臉上來?看來她余威猶在啊。顧傾瞇了瞇眼,正考慮該如何告訴她真相,才能讓她更難堪,就見慕容羽從御書房里探出頭來,喚了聲——
“媳婦,怎么還不進來?別讓父皇等急了。”
媳婦?叫得這么親熱?他是故意叫給顧蝶飛聽的吧?顧傾暗自一笑。
顧蝶飛果然愣了一愣:“你們都和離了,還喊她媳婦?”
“你這是跟齊王和齊王妃講話的態度?”慕容羽冷哼一聲,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,牽起顧傾的手,進御書房去了。
李公公看見一臉茫然的顧蝶飛,好心過來告訴她:“齊王和齊王妃是假和離,顧側妃,你得意忘形也太早了點,當心齊王和齊王妃治你一個不敬之罪。”
假和離??他們居然是假和離?敢情她白高興了?顧蝶飛一時又氣又尷尬,臉紅得蓋過了她嘴上的口脂。
顧傾隨慕容羽進了御書房,抬頭一看,除了皇上,江陵王和顧德全也在。
她上前給皇上行了禮:“臣媳讓父皇擔心了。”
“你安然無恙就好。那兩名劫匪,可有對你無禮?”皇上的語氣里,滿是擔憂。女人被劫,性命安危倒是其次,名節才是最重要的。一旦有風風語傳開,她的清譽就會染上污點,進而影響到慕容羽和孩子們的臉面。
“沒有,他們聲稱與臣媳無冤無仇,只是替雇主辦事,所以非但沒有對臣媳無禮,反而對臣媳很客氣。”顧傾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