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緊了緊身上的被子,道:“這件事,包在本王身上了。本王負責弄清你母親的死因,并幫你拿到證據。”
“行,到時候一手交證據,一手給你治病。”顧傾同意了。
燕王急了:“那不行!白欣然遠在夜郎國,誰知道本王什么時候才能把這件事弄清楚,萬一本王還沒弄清,就已經病發身亡了怎么辦?”
“別急,花柳病的潛伏期最少也有半個月,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,你趕緊派人去夜郎國吧。”顧傾輕輕松松地沖他揮了揮手,翩然而去。
燕王下意識地要追,忽然想到慕容羽就在樓下,趕緊剎住了腳步。
他躲到窗邊,把窗扇稍稍推開了一道縫,朝下望去,竟正好跟慕容羽的眼神對了個正著。慕容羽面無表情,目光冷地像冰,好似能把人凍成冰雕。燕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,趕緊關上了窗戶。
顧傾下了樓,慕容羽一不發地牽起她的手,把她抱上了馬車。
顧傾使勁兒掐了他一把:“你別忘了,我們只是合作關系,這種親密舉止,大可不必。”
慕容羽卻不為所動,直到把她抱上了車,方才松開了手。
“昨夜之辱,本王他日必定雙倍奉還。”慕容羽透過車窗,望著煙雨樓,面無表情,眼神冷若冰霜。
原來他在氣燕王?顧傾理了理頭發:“他昨天很快就被迷得神志不清了,沒占著我什么便宜。”
都同處一室了,還要怎樣才叫占便宜?慕容羽依舊面無表情:“本王不該放你去的,太危險了。”
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至少現在有人幫咱們去查那把劍了。”顧傾不以為意。
慕容羽沒作聲,只是把手背到身后,攥成了拳頭。總有一天,他要把燕王置于死地,再砍下他的手,讓他再也沒有辦法挨著顧傾的衣角。
顧傾背靠到大迎枕上,輕輕地嘆了口氣:“我這次能反將燕王一軍,全靠燕王妃提前給我透了底。等燕王回府后,還不知怎么折磨她呢。”
燕王妃去濟世堂找她的時候,悄悄給她塞了小紙條;她通過小紙條,提前洞悉了燕王的陰謀,這才找來身患花柳病的妓女,精心布置了一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