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顧德全主意已變,斷然推開了她的手:“好,阿傾,為父讓你開心。希望以后靖安侯府有難時,你不要袖手旁觀才好。”
顧傾笑了一笑:“有我在,靖安侯府怎么可能有難?”
“好,好!有你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。”顧德全心情大悅,當即命令連氏,“把銀鈴她爹的賣身契送給阿傾。還有,不許再因為此事,去給阿傾添堵。”
添堵?她為顧蝶飛討公道,變成給顧傾添堵了?連氏氣極:“侯爺,您偏心!”
顧傾起身,走近了連氏:“當初你們不是同樣偏心?怎么,如今心偏到了我這里,你就受不了了?”
“顧傾,你別欺人太甚!”連氏氣道。
“我欺人太甚不也得感謝你嗎?”顧傾笑得出了聲,“如果不是你當初逼我嫁給齊王,我哪來現在的好光景?”
還真是,當初如果是顧蝶飛嫁給了慕容羽,那現在的風光無限的齊王妃就是她,哪有顧傾什么事?所以,其實是她一手把顧傾推上了通往太子妃的路?連氏又氣又慪,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。
顧傾像是嫌她還不夠生氣似的,又鄭重其事地向她表示了感謝,方才帶著銀鈴父親的賣身契,揚長而去。
連氏氣到心窩疼,偏顧蝶飛不知從哪里知道了消息,出了胭脂的靈堂,就直奔靖安侯府,怪她當年判斷失誤,讓她嫁給了燕王,錯失齊王妃寶座。
明明是她自己勾搭燕王在先,她只不過是滿足她的心愿而已,怎么全成了她的責任了?連氏又氣又急,恨不得把這個女兒重新塞回肚子里。
連氏母女失和,顧傾落了清靜。這天,她在第n次研究過那把銹劍后,終于下定決心,將其掛到腰間,去了棲蘭小筑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