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鈴哽咽著道:“齊王妃,夫人要把奴婢的爹發賣到鹽礦去了。奴婢的爹已經一把年紀了,一旦下礦,就是個死。齊王妃,奴婢知道,奴婢為了這個來求您,會讓您為難,但他是奴婢的親爹,奴婢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……”
銀鈴的父親,是靖安侯府名下田莊的莊頭,每年只有送收成的時候進一次京,連氏只怕都沒有親自接見過他,怎會突然想起來要把他賣到鹽礦去?
她多半是沖她來的吧?
顧傾冷冷一笑,站起身來:“走,去靖安侯府。”
靖安侯府里,連氏果然正要變賣銀鈴他爹,銀鈴他爹跪在連氏面前,不住地懇求她手下留情。
連氏根本不為所動,陰陽怪氣:“你要怪就去怪齊王妃,誰讓她不顧姐妹情分,誣陷羞辱顧側妃?我們人輕微,奈何不了她,只能拿你出出氣了。”
“你知道自己奈何不了我?倒還算有點自知之明。”顧傾站在院門外,嘴角啜著一絲嘲諷。
連氏抬頭看見是她,得意地笑了起來:“你果然看重銀鈴,親自來為她爹求情了?你放心,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,只要你去胭脂的靈堂,向蝶飛道個歉,再親自扶她起來,我就把銀鈴他爹的賣身契給你。”
顧傾忍不住樂了: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來求情的?”
她說完,不等連氏接話,就轉身去了慎思堂。
她不是來求情的,難道是來使壞的?她這人太奸詐狡猾,不能不防。連氏眉頭一皺,趕緊跟著去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