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蝶飛心念一動:“你今兒又沒去靖安侯府,怎會猜得這么準?”
“因為最近有一件事,我始終覺得很蹊蹺。”郭婉茹道,“雖然我深恨顧傾,但在我的心目中,她的醫術是天下第一,無人能及。”
哈,居然夸起顧傾的醫術來了?顧蝶飛撇了撇嘴。
郭婉茹還在繼續:“你來說說,她那樣出神入化的醫術,為何連恪靖侯府大小姐的疹子都治不好?”
“少賣關子,有話直說。”顧蝶飛拍了拍桌子。
郭婉茹卻偏要吊她胃口,拐彎抹角:“我聽說,恪靖侯府大小姐并不想嫁進楚王府。”
什么意思?顧蝶飛琢磨了一會兒,瞪大了眼睛:“莫非左真真的疹子,就是顧傾幫她弄出來的?這樣她就不用嫁進楚王府了?”
“是不是顧傾作的妖,探一探不就知道了?”郭婉茹蠱惑道。
顧蝶飛把眉一挑,一副不上當的模樣:“你說得輕巧,我又不懂醫術,怎么探?就算我去了恪靖侯府,見到了左真真,也不會辨認她臉上疹子的真假。”
郭婉茹遺憾地嘆了口氣:“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,左大小姐的疹子,連太醫都沒看出端倪來,你哪有那本事。算了,當我沒說過吧。”
她說完,挺著肚子,起身走了。
顧蝶飛看似沒有采納郭婉茹的提議,但實際上等郭婉茹一走,她就打發小丫鬟去了楚王府,把倪巧虹約到了一家酒樓的隱秘包間里。
顧蝶飛親手把包間的門關嚴實,抱怨道:“你怎么折騰來折騰去,還只是個丫鬟?我想找你,都不敢直接去楚王府。”如果倪巧虹也是側妃,側妃見側妃,任誰都不會多想;但她堂堂側妃,去找一個丫鬟,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