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對于一個剛出生不久，而且還是早產的孩子來說，腦震蕩也不是小毛病。顧傾正色對燕王妃道：“孩子得看緊點，照顧得仔細點，照這樣下去，她能不能長大都是個問題。”

燕王妃朝外努努嘴，道：“她剛出生，我們王爺就遭難，現在他視這個女兒為災星，不大管她呢。”

那些事兒，是郭婉茹惹出來的，跟孩子有什么關系？顧傾搖了搖頭，交代了一下照顧孩子的注意事項，與燕王妃走了出去。

“孩子現在情況如何？”燕王問道。

顧傾答道：“胳膊腿兒都還好，但腦袋摔著了，往后可得精心照料，不能再磕著碰著了。”

腦袋摔著了？！燕王一下子瞪大了眼：“那她會成傻子嗎？”

燕王府的庶長女是個傻子？？他簡直不敢想象。

顧傾謹慎作答：“目前她還小，看不出這一摔對她的影響，等大點再看吧。”

燕王覺得頭開始嗡嗡作響了：“也就是說，有變成傻子的可能性？”

顧傾道：“可能性不大，但無法完全排除。”

無法完全排除？那就還是有可能性？燕王馬上沖到顧蝶飛面前，狠狠地扇了她幾個耳光：“如果孩子真成了傻子，殺了你都不夠本王泄憤！”

他現在已經落魄到家了，如果再添個癡傻的庶長女，大概能被滿京城的人笑話一輩子吧？

顧蝶飛挨了打，卻毫不愧疚，反而梗著脖子嚷嚷：“她根本就不是我生的，我摔了她又怎地？！”

“又開始胡說八道了！”燕王氣得又要打她。

顧蝶飛拼命掙扎著，想要掙脫丫鬟婆子們的束縛，去打顧傾：“你明明告訴我，我生的是個兒子，現在怎么變成女兒了？你給我把這事兒說清楚！”

燕王和燕王妃把目光投向了顧傾。

“二嫂，你真這樣說過？”燕王妃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