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風巖的臉上,縱橫交錯著好幾道傷口,血肉翻飛,完全看不清本來的面目了。
連氏滿臉氣憤地道:“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,派人挾持了風巖,把他打成了重傷,連臉都沒放過。”
重傷連風巖的人的確可惡,打就打吧,毀容干嗎?這讓她如何判斷,他到底是不是那一夜的男人?
這個連風巖,之前一直住在江南,原主沒有跟他見過面,也就沒留下有關他的記憶,所以,她不知道他長啥樣。
顧傾犯著愁,順口問了一句:“沒看清是誰打的?”
連氏搖頭:“那些人狡詐得很,在他頭上套了黑布袋,他什么都沒看見。”
顧傾琢磨了一會兒,道:“我要跟他單獨聊聊。”
單獨聊?聊什么?戳穿連風巖?連氏警覺心頓起。但她轉念一想,連風巖是孩子“親爹”的事兒,都已經板上釘釘了,顧傾還能怎么地?
她放下心來,對顧傾道:“那你們好好聊,記得多考慮一下我給你的建議。”
什么建議?跟慕容羽和離,改嫁連風巖?顧傾暗自一哂。
連氏走后,顧傾走到床前,仔細端詳連風巖的臉。
連風巖并不知道她跟孩子們的關系,被她看得不自在,沒話找話:“我聽說你是大夫?你是不是要給我瞧傷?”
給他瞧傷?想得倒美。顧傾從空間里找出一張白紙板,一支鉛筆,就坐在床沿上,對著他的臉畫了起來。
她這是在做什么?這筆瞧著真夠奇怪的。連風巖滿腹狐疑,但到底跟她不熟,沒敢問。
就在顧傾專心作畫的時候,慕容羽終于“甩開”了顧德全,悄然來到了連風巖房間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