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,二小姐,這汗巾……是,是……”翠燕一副畏畏縮縮,想講又不敢講的模樣,眼神不住地朝顧傾那邊瞟。
顧蝶飛斥道:“有話就直說,支支吾吾地作什么?”
翠燕低下了頭:“這汗巾,是王妃托奴婢保管的。”
“汗巾的原主人是誰?”顧蝶飛又問。
“是……是陳掌柜。”翠燕低著頭道。
“陳掌柜?原本替我看管鋪子,后來被她強行要走的陳掌柜?”顧蝶飛繼續問道。
翠燕點了點頭:“瘟疫之前,陳掌柜幫王妃籌備醫館,王妃常常借此機會,溜到醫館去,與他私會……”
顧蝶飛望向了顧傾,痛心疾首:“姐姐,原來你的相好是陳掌柜,他的年紀都能做你父親了,你怎么下得去手的?”
慕容羽皺眉道:“僅憑一條汗巾,就認定她的奸夫是陳掌柜,未免也太過武斷了。”
“有物證,有人證,這還不夠?”皇后沉聲道,“阿羽,本宮知道你想維護顧傾,但事涉皇室血脈,不是你一個人的事。如何處置顧傾,你說了不算。”
皇上看了看那條汗巾,又看了看顧傾,沒有作聲。
皇后當皇上默認了,當即吩咐一旁的嬤嬤:“把齊王妃帶下去,白綾伺候。”
嬤嬤幾步上前,就要去“請”顧傾。
顧傾卻穩穩地站著沒動:“我與陳掌柜清清白白,從未行過茍且之事。”
顧蝶飛走到她跟前,苦口婆心地勸:“姐姐,你懷孕是事實,就別再狡辯了。你這樣,只會讓皇上和皇后更反感。”
“懷孕是事實?”顧傾眉頭一挑,“真的是事實么?有沒有可能是診錯了呢?”
“姐姐,喜脈是最好診的一種脈象了,不可能診錯的。”顧蝶飛說著說著,壓低了聲音,“姐姐,你別說了,萬一惹惱了皇上和皇后,就要連累娘家人了。祖母都一把年紀了,你忍心她受你牽連,活活受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