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尚未全面失控,燕王留著郭婉茹還有用,見她被困,趕緊讓侍衛驅散人群,把她救了出來。
郭婉茹心里慌得很,急急忙忙地問燕王:“王爺,這些藥是不是有問題?為什么沒有效果?”
燕王生怕她打退堂鼓,假意安慰她:“你有所不知,在河流的上游投放腐爛的尸體,污染水源,造成瘟疫,乃是打仗常用的手段。你想啊,如果這種瘟疫那么容易治,又怎么會用來對付敵軍呢?”
原來是因為疫情本身難治?可她是為了搶顧傾的功勞而來的,萬一死了很多人,那就不是搶功,而是背鍋了。
她才不要給顧傾背鍋!
這些藥本來是顧傾的,她現在就悄悄地去把顧傾弄死,再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身上去,來一個死無對證!
郭婉茹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,趁著燕王到車上休息,直奔原野那頭的小黑屋。
顧傾身穿防護服,高舉玻璃瓶,正緊盯著窗戶上鐵條的變化,忽然看見郭婉茹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。
她眉頭一皺,下意識地把玻璃瓶收進了空間里。
郭婉茹隔著窗戶,看清了顧傾,高聲怒罵:“你沒那本事,冒充什么神醫!你的藥根本不管用,都快治死人了!”
郭婉茹?她都好久沒見過她了,她是從哪兒冒出來的?顧傾看了一眼鐵條,覺得還差點火候,便接了她的話:“你怎么在這兒?你是跟燕王串通好的?是誰給你們搭橋牽線的?你的好主子,顧蝶飛?”
郭婉茹矢口否認:“你胡說些什么,我是聽說你染疫被隔離,好心趕來幫你干活的。”
“哦?”顧傾嗤笑一聲,“我染疫,燕王給你報信,得一個時辰;你再趕過來,還得一個時辰,但現在才過去不到半個時辰,你就站在了我面前,還說不是串通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