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羽指了指墻邊的一只箱子:“昨晚你已經把藥都給本王了。”
顧傾跑過去,打開箱子一看,里頭果然滿滿當當的都是治療寒毒的藥。
她這是斷片兒了?莫非她昨晚真的喝醉了?顧傾一臉茫然。
慕容羽走到書案前,慢慢地摩挲了一會兒玉獅子,問她道:“昨晚做過的事,你全忘了,那你昨晚說過的話,還記不記得?”
顧傾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下:“不記得,只記得你非要帶我飛,那風跟刀子似的,刮得我的臉生疼。”
他非要帶她飛?!她還嫌風跟刀子似的?!慕容羽氣得把石獅子朝書案上一砸:“本王昨晚一定是吃錯藥了!”
莫名其妙發什么脾氣?顧傾滿頭霧水。
慕容羽沖她把手一揮:“趕緊走,免得本王克制不住揍你。”
好端端的,為什么要揍她?顧傾愈發是丈二的和尚,摸不著頭腦了。
不過她這會兒懶得去揣摩慕容羽的心思,徑直將和離書取了出來:“走吧,進宮去,把這事兒給辦了。”
“和離?”慕容羽劍眉一挑。
顧傾點了點頭:“你馬上就要去石河了,再不離,沒機會了。”
昨晚還說要跟他去石河,過了一夜就要和離?果然酒后的話不可信,男男女女都一樣。慕容羽暗哼一聲,坐到了書案后:“你和離后,還能回靖安侯府么?”
“應該是不能回,就算能回,我也不回。”顧傾實話實說,“他們跟我新仇舊怨的,我如果回去,他們會讓我好過?”
“那你打算去哪兒?”慕容羽問道。
“就住你給我的那個宅子。”顧傾道,“宅子前面開醫館,后面我帶著孩子住,挺好。”
慕容羽點了點頭,道:“是挺好。可是,你一個女人自立門戶,會有諸多不便,說不準還會遭人非議,不如留下,就待在齊王府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