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說著,從空間里摸出一根取血針,就朝顧蝶飛的手指頭上扎。
這是一枚最老式的取血針,扎手指頭巨疼。顧蝶飛尖叫一聲,慌忙后退,但她背后就是墻,根本沒有退路。
她只得將雙手擋在身,一面試圖推開顧傾,一面高聲叫喊:“來人——”
“如果你想毀掉自己的定親宴,那就盡情地叫吧。”顧傾不慌不忙地道,“姐妹相殘的戲碼,你說燕王和皇后愛不愛看呢?”
燕王愛不愛看她不知道,但皇后肯定不愛看。萬一她覺得靖安侯府家風不正,退掉了這門親事,那她可就虧大了。顧蝶飛想到這里,瞪著顧傾,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。
“這就對了嘛。”顧傾收起取血針,舉止親昵地幫她整了整衣衫,“咱們還是好姐妹,對不對?”
對她個鬼!顧蝶飛此時生吞了她的心都有了,但卻只能強行擠出笑臉,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,“儀態萬方”地進殿去了。
原來再會裝的白蓮花,一樣也怕別人婊。顧傾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,拓展了對付顧蝶飛的新思路,神清氣爽地進殿去了。
殿中賓客滿座,非富即貴,京城貴族圈的名流,皇子公主,后宮嬪妃,幾乎全都到了。顧傾在內侍的引領下,找到了她的座位,發現慕容羽已經席地坐在食案前,一杯接一杯地喝悶酒了。
看來是勸說燕王退親無果,碰壁了?顧傾生怕觸了霉頭,在遠離他的食案另一端坐下了。
但慕容羽還是冷冷地盯上了她:“此事因你而起,本王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。”
顧傾并不怕他,但卻擔心他拿孩子出氣,心里不免多了幾分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