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婉茹看都不看顧傾一眼,抬手就朝銀鈴的臉上呼:“一個賤婢,竟敢跟我頂嘴?”
她涂滿丹蔻的紅指甲又尖又長,這只要挨著銀鈴的臉,就是幾道血印子。顧傾目光一凝,手臂一揮,啪地一聲打在了郭婉茹的手腕上。
她可是在田莊做了三年農活的人,力氣了得,郭婉茹的手腕一下子多出一道紅印子。
郭婉茹又疼又氣:“王妃的丫鬟做了賊,王妃舍不得管教,便由我來代勞,這有什么不對?”
顧傾吹了吹自己的手指:“這會兒知道我是王妃了?看來我打遲了。”
郭婉茹惱羞成怒,柳眉倒豎。
正當顧傾以為她要發作的時候,她卻忽然身子一軟,跪了下來:“王妃,您要吃玉米,跟我說一聲就是了,何必派丫鬟去搶。我也沒說她什么,您別動手打我呀。”
怎么突然就戲精附體了?顧傾抬頭一看,明白了,原來是慕容羽回來了。
慕容羽的臉上,仍戴著銀色的鬼臉面具,他大步邁進房內,看了看地上跪著的郭婉茹,目光如刀般射向了顧傾:“本王進宮不到半天時間,你就生事?看來你是忘了昨晚本王說的話了。”
“生事?”顧傾嘲諷一笑,端起一盤掰開的點心,朝慕容羽面前一遞,“郭小姐給我送了這個來,我沒法吃,不拿她兩根玉米棒子,難道等著餓死?”
慕容羽聞著那餿味兒,看著那長霉的餡,朝郭婉茹投去了質疑的目光。
他一心休了顧傾,但沒打算把她餓死,郭婉茹給她送一桌子餿點心來,是個什么意思?
郭婉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,抱住了慕容羽的胳膊:“王爺,我是因為氣不過。您大概還不知道,齊王妃大婚當夜遭王爺嫌棄的事,已經一夜之間傳遍全京城了,現在她成了大家口中的笑柄,把我們齊王府的臉都丟盡了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