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一會兒,翠燕推門進來,滿臉急色:“大小姐,我聽說您剛惹了王爺生氣,王爺一怒之下,獨自去書房睡了?”
顧傾給胳膊上的淤青涂著藥,頭也沒抬:“興許是吧。”
翠燕滿臉擔憂:“大小姐,您新婚頭一夜就跟王爺鬧成了這樣,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呀?”
顧傾把藥瓶朝桌上一頓:“如果你真擔心我,怎么進來半天都沒看見我身上有傷,正在涂藥?”
翠燕的神色馬上變得不自然起來,急急忙忙地找話掩飾:“既然王爺不跟您洞房,那奴婢為您值夜吧,奴婢這就去把鋪蓋拿來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顧傾涂完最后一處傷,起身把藥放好,徑直上了床。
翠燕只得把頭一垂,出去了。
感謝多年職業生涯的歷練,生老病死看淡,即便昨晚剛跟慕容羽發生了沖突,顧傾依舊睡了個好覺。
慕容羽身為皇子,新婚第二天,理應帶上新婦,進宮給帝后請安,但他卻扔下顧傾,獨自去了宮里。
消息傳到顧傾這里,她只是淡淡一笑,沒有在意。很顯然,慕容羽是在為一個月后休妻打基礎了,她身為新婦,不去給帝后請安,可是大罪過。但眼下她很放心,慕容羽顧及著顧蝶飛,一定會先給她找個合情合理的借口,把帝后糊弄過去的。
廚房送了早膳來,數十樣精致的粥點,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。顧傾正感慨著齊王府的下人跟靖安侯府的不一樣,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餿味兒。
雖然這餿味兒很淡,但她自從穿越,鼻子就靈得堪比警犬,一下子就聞出來了。
剛做好的早膳,怎么會有餿味兒?顧傾拿起一塊點心,從中間掰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