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瑾多驕傲的一個人啊,雖然她不是徐氏長女,卻也是嬌嬌養大的徐氏嫡女,又頗得徐老寵愛,親自帶在身邊教導。這樣的她,哪里受得了?
二話不說,表示了反對,還跟父母吵了起來。
也是因為這個,所以她“逃離”徐家,跑普壽州學來了。
當時她想得簡單,高門大戶里找不到一個好的,她爺爺教書育人的地方,她還找不到一個好的?即使是寒門子弟,只要他肯上進,她也認了。
正好,徐老剛收了一個“關門弟子”,她也可以來瞧瞧。
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,爺爺的這個“關門弟子”……
徐玉瑾:“……”
——好像,搞錯目標了!
再一瞧朱三:哇,這個不錯,好像挺靠譜的,就是年齡大了一點,不知道家中可有妻妾!
然而非常遺憾的是,這個人看著滿儒雅的,又有書生氣,還是在她爺爺院子里遇到的,但人家不是書生,是“陪讀”。
哦,她爺爺“關門弟子”的兄長,據說是個“泥腿子”。
搞清楚了身份,徐玉瑾只能遺憾放棄,再尋別的目標。
普壽州學看著挺大的,學生也挺多的,真正找起來才發現,適合當她夫妻的,似乎也沒有她想的那么多。
稍微看得上眼的,不是早就成親了,就是已經訂親了;還未相看的,大都不那么如意。
越挑越覺得,讀書人怎么了,還不如人家朱三公子。
幾次見面,本來也沒有那么多心思,就是覺得無人可挑罷了,偏偏這個時候,徐家來信,催著她回去相看,說再不相看就晚了。
再一看那邊捎來的畫相,左看不滿意,右看不滿意。
一時沖動,徐玉瑾在送給朱家的年禮了,摻了一件自己的“私貨”。
她也知道二人身份懸殊,她即使再嫁不出去,徐家也不可能讓她嫁給一個泥腿子,事后也不是沒有后悔,全送都送了,她還能要回來不成?
而且她相信朱三公子的人品,即使收到了,他也不會外傳,頂多就是“退”回來罷了。
捏著手里的扇大,徐玉瑾有些不太確定:所以,她這也有可能是被對方給“退”回來了?
想想也是,朱三公子人家也不是蠢人,人家還能不清楚兩人的身份差距?
這不,過年的時候人家一聲不吭,等她過完年一回到普壽州學,就立馬暗暗給“送”回來了。
第二天一早,徐老還沒有等來拜年的朱氏兄弟,沒想到先等來了他自己的孫女徐玉瑾。
當徐玉瑾將一個扇套放到他桌上時,他還以為是孫女做給自己的,笑著說道:“喲,這一大早的就給爺爺送禮了?不錯不錯,瑾姐兒的手藝好像越來越好了,繡得挺好的……”
“爺爺,不是送你的,是讓人給退回來的。”徐玉瑾嘟著嘴,說道,“你還笑話我,你乖孫女難得做一件東西送人,結果人家瞧不上,給退回來了。”
徐老一驚:“什么?!給人退回來的?等一下……你有相中的人了?!什么時候,你之前怎么沒有說過……”
不能不怪他吃驚,他把孫女接到普壽州學來,原本就有讓孫女相看之意。
沒辦法,兒子被他老娘給寵壞了,沒什么腦子,兒媳婦也是一個耳根子軟的,瞧瞧他們給他寶貝孫女挑的相看對象,一個不如一個。
他徐老的孫女,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,克夫怎么了,克夫也不能嫁給一個死了女人的鰥夫。
他想得到好,普壽州學里那么多學子,即使有些門弟差了一點,但大部分都功名在身,怎么也能夠挑出來一個。但沒想到,孫女眼光極挑,來了幾個月,硬是沒有相中一個。
可他把愁得啊,都想把以前的學生給揪回來,讓他們在自己的手底下挑一個給他當孫女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