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站在樓下花壇邊，冬天的花壇里已經沒有鮮花，光禿禿的剩下一片黃土，僅存的幾片葉子都已經干枯輕輕碾就會碎掉。

姜若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，因為出來的臨時，她還穿著拖鞋，有些凍腳踝。

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
陸南擎看得出她是冷的，想都沒想就脫掉外套，姜若抬手：“不用，我穿了羽絨服，你快點說我早點上去就好了。”

陸南擎收回手：“禮物我收到了，謝謝。”

姜若：“那是我的謝禮，你畢竟救了我哥。”

陸南擎：“換做是別人我也會救。”

姜若不知道該說什么，所以她低著頭沒說話，兩人一度相對無。

“沒事的話我就上樓了。”姜若作勢要走，陸南擎馬上開口：“后面工作的原因我會經常來臨市，這邊我不熟悉，可能會麻煩你。”

“你身邊有閔東，這邊也有分公司的負責人，應該不需要我，對了，蘇烈也在這里，有事找他，不過記得給工資。”

姜若說完，陸南擎看著她：“我以為你不會愿意我過來。”

“那是你的自由，這又不是我的地盤，你當然想來就來，想走就走，我管不著。”

“那天的事情……”陸南擎還是提了，姜若以為他不會提了，她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：“那天的事情就別提了，過去很久了，你不說的話我都忘了，大過年的，就別說這些事了。”

“那天我喝多了，被人下藥，不然我不會做出那種事，是我對不起，這些天我一直在反思，不知道怎么跟你說，但我想跟你道歉，讓你受到了傷害。”

陸南擎態度誠懇，拉低了姿態。

姜若表現的更加無所謂：“沒有誰對誰錯，我不愿意誰也不能逼我做什么，過去你對我很好，對我的朋友，家人都很好，我做出一點犧牲也沒什么，算報答你，你也不必記掛在心上，就算看在陸叔叔和陸阿姨的份兒上我也不會見死不救。”

這一番話姜若像是準備了很久，流利的要命。

陸南擎扯了扯嘴角：“我一直在找是誰干的，已經有了眉目，會給他們一些懲罰。”
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
姜若仰頭：“還有事嗎？”

陸南擎搖了搖頭，他本來也沒事，但還是來了，現在天這么黑了，他也不好讓姜若站那么久：“你回去吧。”

姜若點了點頭，沒說什么就轉身，走到樓道口，聽見陸南擎喊她：“姜若，新年快樂。”

姜若回過身，只是看了他一眼，沒有說話，也沒有擺手，她看著陸南擎，兩秒后她收回視線關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