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會兒洗漱完出來,有東西給你。”陸南擎端起自己的盤子走到水池邊,洗洗涮涮完他就回了房間。
姜若回房后,只是換了衣服,刷牙洗臉都是很困難的完成,冷不丁只能用一只手,確實不太方便。
穿著睡裙到了客廳,已經看到陸南擎坐在沙發上,他洗過澡了,頭發沒有吹干,換了清涼的短袖t恤,此刻正在看電視。
露出的胳膊肌肉分明,可那道留在上面的疤痕也同樣猙獰,過了這么久,那里還是如剛傷過一樣,沒有半點好轉。
姜若走過去,陸南擎只是示意她拿茶幾上的東西,她拿起來,是一支燙傷藥膏。
“這支效果不錯,你用用看。”
“你有好好在用藥膏嗎?”姜若還是問出口,陸南擎看向自己的傷疤,動了動眉梢無所謂道:“你那個輕的燙傷傷疤還能救一救,我這個就這樣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么可是。”陸南擎打斷她,涼涼看向她:“今天只是一個滾燙的茶壺就把你燙成這樣,將來還有多少事情等著你,你就不必關心我的傷疤了,如果你真的關心,也不會將我拋棄的這么徹底。”
“陸南擎。”姜若有些生氣,她想說些什么的,她也可以說,她沉了口氣:“別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我,你沒資格。”
“我是沒資格,那談宴就有資格做你男朋友?他憑什么,憑他是個壞人,是個小人,是把我爸爸變成植物人的人,這樣的人值得你去愛?你有沒有把我們陸家當回事,放在眼里,你這些年對我父母,對我爺爺的關心和愛,都是假的?姜若,我不是要指責你,我是失望。”
姜若沒想到有一天失望這個詞會反噬到自己的身上。
她苦澀的笑了笑:“我對爸爸媽媽和爺爺的愛,不需要向你展示,你也不必以此換回我的良知,你就是這個意思是吧,你打消這個念頭吧,今天就是手都燙壞了,再也不能用,我也要和談宴在一起。”
陸南擎呼吸一窒,仿佛被姜若狠狠打了一拳在心上,明明過往都在眼前,她卻可以一走了之,甩開他就像甩開空氣,難道說,他以前就是這樣對她的,如今她也要一一還回來?
“沒什么事我先睡了。”
姜若回到房間,按住自己的胸口,她的心跳在劇烈加速,而外面,陸南擎靠著沙發,就那樣枯坐一夜,電影結束了又重新播放,就這么循環往復,可他們不會。
第二天姜若是被蘇烈的電話叫醒,看過時間也才七點多。
“姜若你趕緊回來,我看到談宴的車在往你家開,他八成要去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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