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很急促，似乎根本就沒有停頓，他好像不用呼吸，當時我都以為他是個機器人，我用力拍門想讓他出來，可是無論我怎么拍，他都沒有反應，就是在那里使勁地念，我覺得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魔咒，或者是進了什么犯罪團伙了，可第二天他又會非常正常地去上班，我經常會問他晚上怎么回事，但他都會回答我說‘不用管，很快我就要上路了’每次都是這句話。

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跟我說這些，后來他真的出事了，我才意識到那句話的含義，他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將近一般，提早就跟我解釋了，但我當時竟然以為他是工作壓力太大而已，畢竟他是殯儀館上班的，雖然我知道他這個工作，可收入不錯，我也就沒有在意太多了，再說，現在做這個的還要高學歷呢，我這個農村來的，能著他還算可以，但我沒想到他會死的，還是飛機失事。”

我問：“禰雪蕾，那個時候，你先生有沒有說他去北京是為了干嘛呢？”

“他說自己有點累了，館里安排去旅行……”

我沒有回答，心想這句話應該是謊，估計當時他只是為了不讓禰雪蕾擔心而已，他早就知道自己會發生墜機事件，卻還是要離開，證明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，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？他又是怎么樣飛機墜毀的？我不相信是巧合，要知道聯系其他受害者一對比，就會發現他們都是有聯系的，一次、二次就算了，如果出現第三次，或者以上，那絕對不是巧合，而是有人刻意為之。

讓飛機墜毀，這報復心理很強，這已經不是謀殺一兩個人，那么簡單了，而是一架飛機里面的乘客，包括一些工作人員，幸虧墜機的地方都是一些偏僻的區域，不然或許還會制造更加多的傷亡，背后的策劃者反社會人格絕對很嚴重，會是諸葛天宇的人嗎？

我想著，忽然間聽到了劉雨寧的聲音：“那么禰雪蕾，你之后這些年都在干嘛？是靠什么生活的？”

“自從我先生死后，我精神方面就有點問題了，首先是失憶，然后就是焦慮，不過這些年我恢復的差不多了，這才離開了病院，我沒有想過自己會再次復發的，昨天還是2月8日，跟我丈夫發生意外的事情竟然是同一天？我怎么會去上飛機的？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？”

禰雪蕾竟然跟我們說出了這些問題，要知道我們就是想發掘出這些問題的答案啊，她倒是好，還反過來問我們了。

不過看她的表情和眼神，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，或許這就是精神病的影響吧，我們再問了幾個問題，發現都沒什么突破了，只能暫時停止審訊工作。

來到外面的走廊，我們去其他審訊室了解情況，卻發現另外兩個女人的說法大體跟禰雪蕾一樣，她們都表示自己不知道怎么就上飛機了，還說昔日直接都沒有坐過飛機，這一次也不可能會坐的，另一點是，禰雪蕾等人竟然都是來自廣明市永樂鎮榕溪村的，我本來以為三個女人的丈夫也是來自這里，但調查過后發現三人都是來自別的地方。

刑事案件討論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