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席間喝了那么多酒,你還喝得下參湯嗎?”
軒轅爾桀固執地說:“喝得下,速速命令去準備。”
整理好衣物的洛千凰坐到床邊好意勸道:“朝陽哥哥,子時就要到了,這個時辰吃口味那么重的東西,不利于身體消化。”
“今日情況特殊,參湯便免了吧。你想喝,明天再喝也不遲。”
“不行!”
軒轅爾桀目光渾濁地提出反對。
“朕一定要喝,快命人去做。破壞了朕喝湯的心情,所有涉事者發放慎刑司領罪。”
想起那日因晚來一刻鐘便慘挨三十大板的婢女,洛千凰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。
不管他此刻是迷醉還是清醒,一旦動怒,后果恐怕不堪設想。
候在門外的小福子聽說陛下嚷嚷著要喝參湯,片刻也不敢怠慢,連忙讓人去后廚準備。
等待的過程中,軒轅爾桀察覺到洛千凰臉色陰沉、神情不對,他用手指揉了揉酸痛的眉心。
語帶愧意地說:“洛洛,朕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,許了今晚多貪了幾杯,胃里不太舒服,想喝些參湯解一解。”
“若朕有失的地方,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軒轅爾桀道歉的態度非常誠懇,誠懇到洛千凰竟自慚形穢。
他只是胃不舒服想喝碗參湯,對于一個陛下來說,這樣的要求并不過分。
慢慢咽下心中的疑慮,她關切地問:“真的很不舒服嗎?”
軒轅爾桀無辜地點點頭:“朕已經很久沒像今日這般貪杯了。”
“母后常說喝酒誤事,除非情況萬不得已,否則不要輕易去碰這些烈性之物。”
“可作為今日這場宴席的主人,場面上的事,朕不好推托。”
回想起宴席上發生的種種,洛千凰還是問出了心中的不解。
“馮將軍說,你與余將軍曾經共處過一個軍營,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朝陽哥哥,你出生之后沒多久就被封為太子,既然貴為太子,應該沒必要去服兵役吧?”
這件事,馮白起說得模糊不堪,余簡又很刻意地阻止馮將軍繼續去說這個話題。
被問起這件事時,軒轅爾桀的神色也茫然。
“朕對登基以前的事情記得不是很真切,若非馮白起今日在席間提醒,許多年少時發生的事情,已經被朕塵封在過去的往事里。”
“不過提起參軍一事,朕倒是略微有點印象。”
“那時的朕只有十四、五歲,很羨慕那些上過戰場殺過敵的武將,便經常讓他們給朕講戰場上發生的趣事。”
“聽得多了,便對上陣殺敵生出了渴望。于是央求父皇,準許我去匿名去軍營體驗。”
軒轅爾桀的眉頭皺了起來:“因為時間過去太久,朕已經記不清楚。”
“只依稀記得在朕的強求之下,父皇答應讓朕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軍中歷練。”
“后來好像發生了意外,朕應該是受了傷,于是被父皇接回皇宮。”
“自那以后,便與軍營這種地方絕緣。至于發生了什么變故,朕記不起來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