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洛千凰提供的消息,眾人直奔段景珂的書房,找到書案上的機關。
扭開一看,里面果然放著一只綠色的藥瓶。
經過測試,瓶中的藥粉被灑入空中,吸入者在一刻鐘的時間內沒有意識。
清醒之后,也對那段時間沒有記憶。
藥粉殘留的味道與秦朝陽記憶中的一模一樣。
秦朝陽斷定,段景珂便是偷走混元珠的罪魁禍首,只是連續多日不曾回府的他,仍下落不明。
看著跪在地上一臉懵懂無知的段飛云。
秦朝陽負著雙手,在他面前來回走了兩圈,才定下腳步問:“你真的不知段景珂去了何處?”
段飛云面色驚惶,“犬子做錯了何事,要秦大人如此興師動眾人捉拿于他?”
秦朝陽蹙緊眉頭,“你是否確定,現在的段景珂,是你段家的親生兒子?”
段飛云大吃一驚:“秦大人此何意?”
秦朝陽見他不像在自己面前假,便將趙晉之前調查到的情況,事無巨細的與他說了一遍。
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,段飛云已經傻掉了。
“秦大人的意思是說,犬子是被人假冒的?這怎么可能?秦大人會不會哪里搞錯了?”
秦朝陽懶得跟他繼續多費唇舌,“你與他在一起生活這么久,就從未發現他身上有許多與從前不同的疑點?”
段飛云快要急哭了,“不瞞秦大人,犬子自九歲之后,便被下官送到軍隊中歷練。”
“這些年他隨軍四處奔走,今年六月初,才以盡孝的名義,回到下官身邊。”
秦朝陽問:“在你的記憶中,段景珂的手指可曾受過傷?”
段飛云忙不迭點頭,“沒錯沒錯,犬指為了救人傷了三根手指,去年他隨軍途經江州時,曾回府探望,我當時還請了郎中想辦法為他治療傷疾。”
秦朝陽說:“近日與你朝夕相處的段景珂,十根手指皆完好無缺。”
無視段飛云吃驚的臉色,秦朝陽道:“不管之前住在你府里的段景珂是不是你的兒子,他膽敢對帝族圣物生覬覦心,已經觸犯了國法,不容姑息。至于你……”
秦朝陽道:“在沒有查清楚你與段景珂是否有勾結之前,只能委屈于你,暫時囚禁于悠然居等候調查吧。”
段飛云被關之后,秦朝陽首次踏進關押左昱的牢房。
左昱目前的情況非常糟糕。
全身多處骨折,被蛇咬到傷口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,已經開始發炎潰爛流膿。
說左昱已經死了,他還吊著最后一口氣。
可若說左昱活著,已經與一個死人無異。
秦朝陽命人將牢房打開,面無冷峻地走進牢房。
像只螻蟻一樣狼狽的趴在冰冷地面上的左昱,慢慢抬頭。
嘴邊還勾出一道猙獰的笑容:“秦大人這是來看我笑話的么?”
秦朝陽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,如果可以,他很想立刻奪走此人的性命。
現在還讓他在這里茍延殘喘,是因為這個左昱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。
“左昱。”
秦朝陽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陰暗的牢房中響起。
“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下場很悲慘?_k